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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4)

一缕旖旎的蓝焰,绕着烛心,白蜡渐渐成为烛泪滴下。"蜡炬成灰泪始",其实,烛泪何尝不是幸福的象征,对白蜡而言,他的责任,他的人生,不正是现在这一滴滴心泪中么?而蓝焰,轻盈地在蜡上舞的蓝焰,她的愿望,也许就是与他同生同死吧!一旦燃了,她便不停地舞着,直到最后一滴泪尽。

们当她是"女孩儿",嘻嘻笑笑,耍小上的朋友把她看成独来独往的"女飞贼",为人傲冷漠,极富攻击,不易相;而受过她救助的人,则视她为"女侠"…

脆翻坐起,一手托腮,对着桌上的蜡烛发呆。

她一惊抬,只见窗外人影一动,那人已掠了去。

他们投宿在一间小客栈厉,当夜各自分休息。

他的形并不快,看得是故意放缓脚步等她跟上。

很静的夜,外面没有人声,只有远远的滔声永无休止地拍打着人们的梦境。

厉思寒不着边际地想着,心情愈来愈差。突然间她的手停了下来,缓缓回。窗外面,一个声音:"我有话跟你说。"

厉思寒抬四望,立时便发觉了他在礁石上伫立的影。

一路上,她有时偶尔也会想起那神秘的"猪一只",他是她在官场上见过的第一个"好人"。不他真正的份、动机如何,他至少没有对她落石下井,还为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奔走力…这就够了,她从来不对别人抱太的期望。

月光下,他的侧脸映在淡淡的星光中,更加显得优刚毅有如石雕,海风拂起他的长发,他的衣袂,仿佛让人觉得他几乘风而去,可他

可惜,以后只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厉思寒才从沉思中惊醒,也不说什么,一言不发地牵了上路。

厉思寒却睡不着,在榻上辗转反侧。明天就要京了…会死么?大概是吧!无论如何她并不是个怕死的人…可、可为何,心中却有斩不断的纠葛,缠得她透不气来?

有时她自己也觉得好笑,同一个人,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化"。

一日黄昏,两人已行至天津卫,在村落中投宿当地海民家。此离京师只有一日的路程,明日天明启程,暮时分便可到京。

她死寂的心中突然升腾起了一渴望与留恋。那是对生命的渴望,对人世的留恋——看着这些普通百姓的快乐,她刹时发觉了自己心中的无助与孤独。

他并没有促她,只牵着伫立在一边,静静地等她。

厉思寒无言地牵着,跟着铁面神捕一起在沙石铺成的街上走。

从村来,不上三里路就来到了海边。黑夜中的大海安静而邃,在月下泛着万银光,涛生连绵扑来,有如梦幻。

海风阵阵来,到充溢着海腥味,村落到可见小孩们挎着竹篓去海边捡鱼虾,妇人们则端了张凳,坐在村树下补鱼网。光,初冬的光照在海归来的汉们古铜的脊背上,照在女人们迎接丈夫海归来的笑容上,照在孩们光光的小脚丫上…

离京是一天天近了。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人阻挠暗算,也没有意外发生。这余下的一个多月旅程,比前一个月平静安然多了。

孤独、无助与惶惑,在自小懂事以来,就如恶梦般缠着她,就算她成人后,一离开兄长朋友的抚,便立时会包围她。所以她不想失去金承俊,甚至不许他有自己的恋人,因为她实在害怕一个人在世间生活…她没有父母,没有亲戚,如果再失去朋友,她在世间还有些什么呢?

可她也万万没想到,正是由于她的懦弱与自私,永远地葬送了她至亲之人的一生!

虽然她的理智一刻也不停地在制止她站起去,可什么显然效果也没有——厉思寒不由主地起了,朝他影掠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她迈不开脚步,只牵着怔怔望着普通人们的乐与生活,仿佛遥望着另外一个无法及的世界。铁面神捕转看看她,中蓦地掠过了一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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