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们好运。”东陆的皇帝低声笑了起来“半年之前，翡冷翠大变到来。无数人在其中博弈，希望能借此获利。有人把注押在西泽尔上，而有人赌苏萨尔或者教皇赢——但我却独独看好你，加图。”

“在上次的夺位之战里，大公秘密地支持了西泽尔皇。如今这一次您准备怎么应对呢？”心腹侍从等了片刻，终于小心翼翼地提问“加图大人和各位元老都在等待您的答复。”

“大公？”侍从被主人此刻里的表情吓住了。

“皇帝陛下。”那个黑卷发的年轻人鞠躬“您回来了么？”

的所有人。最后，她的罪行终于惊动了女神，被闪电之剑碎裂，最终化为了灰烬。

而她的哥哥，那个窃据了翡冷翠最权柄的独裁者，也迟早会得到神的惩罚。

等到偌大的殿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时，大公转过了脸，凝望着大海的西方尽——那里，夕正在落下，将漫天绚烂的光芒隐藏在了阿尔弥雪山背后。在最后一缕日光消失在海面上之前，他俯下去，轻轻吻着窗前汝窑人瓶里那一簇丽的玫瑰，用一沉而温柔的语气反复念着一个名字——

谣言渐渐扩散，不可遏制地传了西域各国。

教会震怒了，红衣主教们纷纷认为这个犯下如此罪行的人不能窃据梵冈的至位置，而各国的统治者也因为害怕独裁者的野心一步扩张，而联合起来反对他。

“我已经站在这里听了两个小时。听起来，陛下心里似乎埋藏了非常沉的悲伤。”那个叫加图的年轻人“您的曲很，有着西方音乐不能比拟的神秘——请问那乐叫什么？”

“不是支持你们，只是为了遏制西泽尔。”皇帝在黑暗中无声冷笑“他是我生平最可怕的对手，我同你们一样，也不希望看到他成为翡冷翠的主宰。”

“他也参与了这件事？”费迪南大公忽地冷笑起来“是啊，自从纯公主死后，这个理想至上的家伙心里肯定就燃烧着火吧？哈！”

风暴已经渐渐开始凝聚了，闪电在乌云众隐约穿梭，就要下击。

“无论什么原因都好。”加图抬手，行礼“只要大胤的皇帝支持我们，那么这一次的计划就有了大半的把握——我会连夜向议员们转达这个好消息。”

“抱歉。”仿佛被对方气势压住，年轻政客避开了皇帝的视线，清了清嗓“那么说来，陛下是答应支持我们这一次的计划了？”

翡冷翠的黄昏分外短暂，在走下山时，大地已经被夜笼罩。

局面渐渐变得不利：七人党只剩下寥寥三人，原先宣布臣服的城市酝酿着重新叛变，原本被他牢牢掌控的军队人心动摇，到传着他滥用毒药和近亲相（百度）的不利言论。

“加图？”费迪南大公忽然一震，神亮了一下。

当太消失时，圣特古斯大教堂的钟声开始敲响，回在整个翡冷翠的上空。箫声歇止，那个男轻轻抚墓碑，站起沿着山路不声地缓步而下。他有着一张东陆人的脸。黑的长发用玉冠束起，白袍的一角在秋的风里微微飞扬。

然而，居坎特博雷堡的那个人却始终沉默，没有任何回应。

夕沉没在地平线后时，阿尔弥雪山上一缕箫音渐渐消散。

“阿黛尔…阿黛尔…”

然而，卡斯提亚的国王在说完这一句后又陷了沉默，转过苍白的脸看着蔚蓝的大海。灰冷眸里的表情变幻莫测，一把小小的银刀从他指尖又隐没。

黑暗中的嘴似乎微微弯了一下：“你问的太多了，加图。”

那个东陆人微微颔首，用利的希伯莱语回答：“哦，是你。加图。”

他抬起手，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如今的你，是否已经拥有了梦寐以求的、自由、洁净和安详？

在遥远的卡斯提亚公国，一年前刚被教皇加冕的雷帝欧斯·德·费迪南大公长久地沉默，对着窗外湛蓝的大海举起了酒杯。

他的声音里有刀兵般的冷冽，令加图微微冷颤。他知这附近隐藏着无数的杀手。只要这个东陆皇帝皱一皱眉，就能把任何人格杀当地。

“是的，是枢机大臣加图。”侍从补充。

东陆男在一个满是睡莲和鸢尾的池塘边停下，在那里他的仆人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归国的车。然而，他却在池塘旁看到了一个西域青年。

“把我的回答带给翡冷翠。”最后，他将酒杯放在窗台上，凝望大海那一边“卡斯提亚公国哪一边都不站——我们只站在胜利者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