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取回名册,沉痛的道:“白纸黑字,又是褚良的亲笔,错不了,事先,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朱玉梅猛摇着头,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我也不相信父王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糊涂事。”
徐不凡处理好骷髅,命人放到血轿上去,道:“郡主,鲁王谋反已久,事实上早有脉络可寻,只是你没有注意罢了,前次褚忠逃至王府后,便如石沉大海,想必就是鲁王爷掩护的结果。”
朱玉梅的两只黑眼珠翻来翻去,回想一下过去的事情,道:“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多少年来,褚家的人和父王一直走动的很勤。”
“还有,据不凡得到的最新消息,鲁王爷在山东的一个秘密基地上,还拥有一支为数可观,训练精良的军队。”
“这本宫也知道,据父王说,是为朝廷训练的。”
燕亲王接口说道:“事实上是鲁皇叔私人的军队,只效忠他-个人,别人谁也无法调动,据说这文军队正在来京的途中,你知道吗?”
朱玉梅道:“我不清楚,小妹来京已经七八天了,与徐王爷只是前后脚之差。”
“玉梅,你是跟谁进京来的?”
“只有我自己和两名丫头。”
“未与鲁皇叔同行?”
“没有,父王还远在济南呢”
“不!鲁皇叔已经到了北京。”
“是什么时候到的?”
“可能有五六天了。”
“现在何处?”
“大概在城外。”
“如此,八哥,徐王爷,我必须立刻见父王-面,想先走一步,假如你们不准备逮捕我的话。”
徐不凡略作沉吟,道:“郡主言重了,从种种迹象显示,我相信郡主是清白的,不过,阴谋造反,可是连诛九族的重罪,见到鲁王爷的时候,最好能力陈利害,剖明义理,勿陷自身与亲族于万劫不复之地。”
朱玉梅深情的望了徐不凡一眼,道:“我不敢说本宫一定会做一个大义灭亲的烈女,但为了朝廷,为了我们全家,我会尽一切可能劝父王悬崖勒马,勿作傻事。”
燕亲王拉着她的手,郑重叮咛道:“玉梅,有一件事最最紧要,务必要请鲁皇叔交出解药来。”
“什么解药?”
“鲁皇叔假褚良之手,给皇上服了一种慢性毒药,据说解药在皇叔的手里。”
“好的,如果褚良的话属实,我就是偷也要偷来。”
交代杨百威的家丁要厚葬威侯,当即跨步出门,领着等候在外面的两名丫头,匆匆离去。
直至目送朱玉梅消失不见后,徐不凡才开口说道:“王爷,褚良在京城里的党羽爪牙,是否业已清除干净了?”
燕亲王道:“大体而言,凡是可以发生作用的,诛的诛,擒的擒,差不多俱已清除干净。”
“请求近畿守将发兵勤王的汛息可曾传出?”
“已奏明皇上,请得密旨,以飞鸽传书送出。”
“皇上的情形如何?”
“还好,于得知褚良被逐,京城稳固后,病情甚是稳定,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这样我就放心了,请王爷严令提督府的兵马,坚守城池,我们主仆三人,决定立刻出城去,如果能将鞑靼雷霆军、褚良、巴尔勒这一群狐群狗党,毁灭在京城外,应属上上之策,最低限度,也要将其击溃,方可解京都之围。”
燕亲王拍着徐不凡的肩胛,道:“雷霆军数以千计,鲁军可能为数更多,而九门提督府的兵马,为了固守城池,又无法派兵支援,徐王爷此去无异身入虎穴,务请为国珍重。”
徐不凡道:“请王爷放心,北京城外,尚有断剑门的百名高手,相信一定可以派上用场,如果司徒掌门一切进行顺利,雷霆军目前应已在断剑门的掌握之中。”
下午。
西直门外。
一顶血红色的轿子,像脱缰野马似的,奔驰在林荫大道上,当晚霞烧天,农家炊烟袅袅时,已接近城西的山区。
四名轿夫累得气喘如牛,汗流夹背,停在一个山脚下,正打算再换四个人来抬,前面的大路,突然被火焰教的人阻住了,古月蝉双手叉腰,冷言冷语的道:“不必换了,好好的歇会儿吧。”
八骏中的老五上前说道:“好狗不挡道,请让路!”
刚刚做出一个请让路的手势,古月蝉娇叱一声:“滚!”纤掌一翻,呼,一股强风排山而来,当下呼吸为之一窒,踉踉跄跄退出一丈远。
二老互望一眼,双双闪电扑出,正欲与古月蝉-拚,徐不凡已抢在前头,笑意盎然的说道:“古姑娘什么时候改行当起山大王来了?”
古月蝉-怔,道:“什么意思?”
徐不凡笑道:“你自己瞧瞧,像不像拦路打劫的山大王?”
“徐不凡,别贫嘴,你晓得姑奶奶拦路的目的!”
“先别谈这些,我想知道,你从那里来?”
“你管不着。”
“要往那里去?”
“答案相同。”
“古姑娘,假如贵教未与四衣卫勾结,我是管不着,也不想管,否则,可能非管不可了。”
“到目前为止,本教与四衣卫尚无具体的同盟关系。”
“你似乎在暗示,已有某种程度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