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追进来,道:“小郡主!小郡主!”
朱玉梅脸一沉,道:“郡主就郡主,什么大啊小的,本宫已经满十八岁啦。”
混战早巳停歇,褚鹏杰毕恭毕敬的道:“是,郡主,”
朱玉梅瞟了徐不凡一眼,再看看场中的情形,冷声说道:“褚提督,你这么劳师动众的是干什么?”
“回郡主的话,是在抓钦命要犯徐不凡。”
“抓一个徐不凡,用得着这么多兵马?”
“郡主有所不知,徐不凡共有主仆十三人,个个都很扎手。”
“徐不凡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他父亲徐全寿私通鞑靼,又吞没了贡品,犯下欺君叛国之罪,钦命满门抄斩,他是惟一漏网之人。”
“本宫却听说,那诏书是假的,另有内情。”
“这是误传,绝非事实,请郡主明鉴。”
“本宫得到的消息,却正好相反,民间传言,徐家一门忠义,口碑载道,是有人结党营私,戕害忠良。”
“此话纯属虚构,请郡主勿听信谣言。”
“谣言也好,事实也吧,既然被本宫碰上了,就不许你们胡非作为。”
“郡主的意思是…?”
“放掉他们,我打算进京去,找我那皇上哥哥,为徐家平反。”
“郡主,使不得,千万使不得,此案早已终结,皇上也翻不了。”
朱玉梅黛眉一挑,射来两道冷电似的眸光,道:“能否翻案,用不到褚提督操心,我问你放不放人?”
褚鹏杰想了一下,嚅嚅的道:“本提督是奉命行事,请郡主成全。”
“奉何人之命?”
“山东布政司。”
“你爹?”
“这是公事。”
“哼,你们父子也太放肆了!”
朱玉梅对两名婢女交代了几句,一拍马臀,来到徐不凡身前,威风凛凛的道:“徐公子,跟着本宫走,谁要是敢动一动,就放手去杀,不必客气。”
当即一勒马缰,放蹄向前走去,徐不凡主仆居中,两名婢女殿后。
众兵勇校尉,相互观望,未敢拦阻,因为褚鹏杰实在惹不起这位小佛爷,未敢传下截杀指令,目送他们步出重围,走进山谷。
徐不凡先给伤者服用两粒灵丹?对朱玉梅说道:
“郡主一再赐助,又仗义直言,大恩不敢言谢,我们徐家存殁均感,永远不会忘记郡主的隆情厚谊。”
朱玉梅甜蜜蜜的笑笑,道:“小事一件,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将来有机会,本宫一定替你们徐家平反冤情,恢复你世袭的王位。”
徐不凡道:“冤情平反即可,王位我倒不在乎。”
朱玉梅很认真的说:“王位也很重要,有了王位,你才能够娶到门当户对的好姑娘。”
深入谷内三四里后,朱玉梅又道:
“你们先走吧,我留在此地替你们断后,我判断褚鹏杰绝不会就此罢手,说不定还会追上来。”
徐不凡拱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不凡就此别过,见到鲁王爷时,请代我叩问金安了。”
朱玉梅闻言甚感错愕,道:“你怎么晓得本宫是鲁王的女儿?”
“鲁王是当今皇上的叔父,郡主自称皇上是你的哥哥,已经将郡主的身份摆明了。”
朱玉梅稚气未脱的道:“嗯,你好聪明,以后跟你说话可要小心了。”
告别朱玉梅,继续前行,已午之交,受伤的两名八骏,伤情大见好转,已可自己行走,先后离开血轿,抬轿子的人轻松不少,速度自然加快了。
霍然,钟雪娥从一条横沟里冒了出来,一照面,劈面就说:“徐不凡,我干爹的身份,你揭穿了没有?”
徐不凡道:“还没有?”
“为何按兵不动?”
“兹事体大,我是怕一旦揭穿他的假面具,会对皇上有所不利。”
“对,对极了,我就是为此事而来,在没有把握杀掉他以前,千万不可揭穿,我怕他会一不做二不休,对皇上下毒手。”
“放心,皇上的安全第一,我们都不会乱说话的。”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大同知府贺绍庭,娘子关的守将是怎么死的?”
“自杀。”
“他们为什么会自杀?你好像给他们看了一样东西,对不对?”
“可以这么说。”
“是什么东西?能不能给我看看!我的意思是说,像你跟我买消息一样,愿意付出代价。”
“是有代价,但不是金钱,是生命!”
“你是说,看了这样东西的人,都会心甘情愿的自杀?”
“忠臣义士,均会慷慨赴死,但不包括奸贼叛逆。”
“给褚家昆仲看了会自杀吗?”
“不会,他们会更疯狂,更凶残!”
“既然是这样,我劝你赶快从我来的那条横沟逃走吧。”
“此话怎讲?”
“四衣卫就在前面,很快就会堵住你的去路,郡主一走,兖州府的追兵随时可到,前后夹击的结果,想活命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