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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事,别再拿血汗钱来孝敬他人,我老人家懒得和穷鬼磨蹭,要找冤大头喝我的老酒去了。”
冲着徐不凡挤挤眼,兜住僧袍就往外去。
众赌鬼怎肯就此善罢甘休,七腿八脚,一窝蜂似的追出去。就在这个混乱的当口,那少女也夹在人群中不见了。
徐不凡急忙冲至柜台前,道:
“掌柜的,刚才那位姑娘来干什么?”
掌柜的道:
“她来换面。”
“换面?换什么面?”
“白面换高粱面。”
“为何要拿白面换高粱面?”
“因为家贫,吃不起白面。”
“吃不起卖掉就算了,何必要换?”
“家里没有多余的粮,必须以高梁面充饥,剩下来的钱据说还要抓药呢。”
“家里有病人?”
“嗯,有两个。”
“可知这位姑娘的姓名?”
“好像是姓黄,叫…叫绵绵,是个孝顺的孩子。”
黄绵绵三字,如五雷击顶,徐不凡猛觉心头一震,刚才所以一眼未能认出来,主要是事隔六年,师妹已由黄毛丫头变成青春玉女,故而虽觉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是谁,经掌柜的这么一说,这才悄然大悟,道:
“掌柜的,这位黄姑娘平常都到哪一家去抓药?”
掌柜的朝门外一指,道:
“就是斜对街那一家‘培元堂’药铺。”
徐不凡道了一声谢,向尤猛等人招招手,急匆匆的越过马路,来到培元堂时,根本没见到半个抓药的,忙向老郎中查问道:
“老先生,刚才可有一位姓黄的姑娘来抓药?”
老郎中扶正眼镜,道:
“来过,已经走了。”
“她抓什么药?”
“都是腹痛的药?”
“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腹痛腹胀,已缠绵六年之久。”
“这么长的时间,莫非一点进展都没有?”
“面诊十次,服药无数,快把绵绵这孩子累死了,却药石罔效,毫无起色。”
“知道绵绵的住处吗?”
“在乡下。”
“我是说详细地址。”
“听说是在‘望乡山’那边,老汉我没去过,详细的地址我也不清楚。”
“老先生,谢谢,再见。”
步出培元堂,方待直扑望乡山,恰巧与十殿的黑衣捕快、红衣捕头不期而遇,老友重逢,俱觉无比雀跃,徐不凡见他们还带着一大群牛头、马面,携练带叉的,知事非等闲,说道:
“怎么?冥府里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故?”
红衣捕头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重大事故,只是例行巡逻,希望能将千百年来的通缉要犯逮捕归案,免得天庭一再责难。另外,有一只狼非法偷渡入境,追赶至此时突然失去了踪影。”
徐不凡道:
“一只狼有这么严重?居然惊动十殿的大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