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钟雪娥。”
钟雪娥倒抽了一口气,笑道:
“你的消息倒挺灵通的。”
“身在江湖,不知彼必然会栽跟斗。”
“对于我,你知道多少?”
“不多,一点点皮毛而已。”
“想深入了解,可能会忙你一辈子。”
“如有必要,自会全力以赴。现在且说说你为何叫住在下?”
“希望你收回成命,不要硬闯总兵府。”
“怎么?钟姑娘是在为褚鹏飞说情?”
“你想歪了,姑娘我纯粹是为了你好,褚总兵麾下雄兵十万,猛将如云,你势孤力单,无异羊入虎口。”
“血旗、血帖已发,势在必行。”
“你自以为光明坦荡,其实愚不可及,先通知别人一刻,别人就多了一刻的准备。”
“这是我做人的一贯原则,也是血轿主人一成不变的规矩,我希望被杀的人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你不考虑严重的后果?”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随时准备第二次。”
“你真固执得可恨复可爱!”
“无论如何,我还是谢谢你的美意。”
话未完时,钟雪娥便已离去,徐不凡耸耸肩,走进后花园。
这里曾经是他的家,徐不凡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一草一木,一亭一阁,莫不充满儿时甜蜜的回忆。
他穿堂入室,信步而行,双亲的卧房已变了样,自己的房间也改成书房,左搜右寻,始终没有找到半点儿时的东西。
有的只是无尽的回忆,无限的伤感,庭院依旧,人事全非,徐不凡手抚着一棵自己昔日和父亲合力栽种的龙柏,已是热泪滚滚。
奇怪,偌大的府第,怎么没见一个人?
正感百思莫解,见见一个园丁,挑着一担水走进来,急忙迎上去说道:
“请问老丈,这里的人到哪里去了?”
老园丁放下水,一面浇花,一面说道:
“听说有一个什么血轿的主人,要来杀人,总兵老爷叫大家全部躲到前面的总兵府去了。”
徐不凡细细一看,发现老园丁好生眼熟,道:
“你不是老金吗?”
“是呀,这位公子是…?”
“我是不凡,徐不凡,徐全寿的儿子。”
老金吃了一惊,上前仔细一端详,脸色大变,惊惶万状的道:
“果然是小少爷,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你们全家已满门抄斩,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快走,快走吧。”
徐不凡道:
“老金,你放心,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是想打听一下,当年鞑靼法王巴尔勒,是如何将贡品送来总兵府的?”
老金沉思一下,道:
“详细的情形我也不知道,据说是哈尔纳拉从中牵的线,进贡的那天,就是由哈尔纳拉陪着巴尔勒来总兵府的。民间盛传,是总兵大人中了别人的圈套,哈尔纳拉因而得了不少好处。”
“可知是中了何人的奸计?”
“有人说是朝中大臣,有人说是鞑靼法王。”
忽觉身后有异,猛的一个急转身,朝步履之声来处奔去,意在引开敌踪,以免殃及老金,没料到来人速度极快,人数1多,一阵疾窜游走,已将徐不凡围起来。
“他妈的,不好好的栽花种树,你扯什么蛋。”
一名军爷扬起钢刀,照准老金的脖子砍下去。
“住手!”
喝声中,徐不凡人已弹起,出招如电,一把就将军爷握刀的手腕扣住了。
结果还是慢了一刹那,老金吃饭的家伙已被人砍断了一半。
不禁惹恼了徐不凡,暴喝一声:
“杀人偿命!”
就用军爷自己的刀,抹了他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