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如冰，站了起来，长长地吁了一气，说：“我听你的，而且相信你所说的话都是真的。我走了，谢谢你的指。”

“谁？”

陆嬷嬷问：“厉姑娘，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陆嬷嬷说：“玉蝉秋在相府住了很久，那是真的，不过，那是在我来相府之前，至于你，长得跟玉蝉秋相似，为什么凭这一要禁止你和相府老夫人见面？我说过，像我们这人，是不能问为什么的。”

平心老尼说：“佛缘来到，情缘未了，再说二人同心，其利断金。”

厉如冰停在门，说“师太怎么会到这里来？”

陆嬷嬷说：“姑娘应该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

厉如冰问：“老师太也主张我离开桐城吗？”

厉如冰惊：“老师太认识我的恩师？”

她说着话，一个腾，跃上院墙，飘落到外面。

厉如冰叫：“啊！是么？”

厉如冰忽然想起一件事，即刻问：“老师太，你夜到此，当然不是为了跟我说这样几句话吧？莫非有什么指引，厉如冰敬谨接受。”

厉如冰低下，是在苦苦沉思。

陆嬷嬷说：“如果你要去找她，那才真正让她有生命危险。”

桐城城西，本来就是荒凉的地段，此刻更是一人声都没有。

平心老尼说：“施主虽然一直承令师在一起，不一定有机会结知己，其实也不见得，有些朋友只要萍相逢，就会莫逆于心，有些人相几十年，也不见得能有

嬷说：“当初我并不知姑娘的姓名，只知要监视另一个与玉蝉秋长得十分相似的姑娘。”

厉如冰望着陆嬷嬷，见她说得很诚恳，而且，虽然听起来似乎是不成为理由，但是，再仔细想想，也就觉得不无理。

她走到院墙旁，忽然又转过来说：“我会去找玉蝉秋的，不过，我以为，即使我找到了玉蝉秋，也不见就知事情所藏的真象，到时候，我还会回来，见到老夫人，因为只有她才是关键的人。”

陆嬷嬷说：“你一定是以为我为自己的事才这么说，其实我是真的为了你，因为你留在桐城，对相府确是不好，而对你自己也未见得有利，我以为，你要解除你心中的谜，现在你要去找一个人。”

平心老尼淡淡地说：“令师是一位有大来历的士，我们没有机会相识，如果要是相识，我一定要劝令师，带你离开桐城，逍遥山林…当然，令师不是这人，我即使劝她，也未见得听得去。”

平心老尼说：“除烦恼须无我。施主，如果能把‘我’字看开一些，就多一份佛心，就淡一份世俗，就少一份烦恼，令师留你在桐城，用心是好的，但是，未见得有好的结果。”

一路上思起伏，得不到一个结论。

不知不觉之间，回到了东门城外的白衣庵，悄悄地回到室内，只见白衣庵的住持老尼端坐在室内。

“玉蝉秋！”

她发觉自己这话问得有些不合理，立即又改说：“师太如此夜来到此地，想必有事指教。”

她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样的问题上。

厉如冰默默地在街上走着，她在想一个问题：“自己为什么会扯相府与皇上之间的关系中去？”

她瞿然一惊。

陆嬷嬷说：“如果我是你，我现在离开桐城…”

她立即为自己否认：“绝无此理，我的世怎么会跟相府扯上关系？相府更与皇上扯不上关系。”

厉如冰忽然问：“陆嬷嬷，请问你，如果你是我，面临现在这样的问题，你是如何来理？”

平心老尼也没有问“玉蝉秋”是何许人，只是说：“茫茫人海，你如何找得到？”

“啊！”“你们长得如此的相像，你的问题也可能就是她的问题，合你们二人之力，去察访，去了解，相信存在你们心中的一切疑问，终有澄清之日。”

此刻夜，云掩星月，一片迷蒙，而且还有凉意。

厉如冰思忖了一会说：“也没有什么，只是彼此之间的一误会罢了。”

厉如冰说：“我要去找玉蝉秋！”

厉如冰说：“你的话有破绽。”

厉如冰说：“老夫人知这件事？知你来这里的任务？”

这是一个人十分说不通的事，难说：“…。”

厉如冰忽然问：“老夫人真的不会有生命危险吗？”

平心老尼姑站起来合掌说：“施主遭受到了困难？”

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想得到的，她的心里不但充满了迷惘，而且也充满了不快乐。

陆嬷嬷哦了一声：“说吧！”

平心老尼说：“如今这些话都已经是多余的了，你现在的打算呢？”

厉如冰若有所悟地说：“老师太之意，是要我找一个同行的伴侣？大家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是吗？”

厉如冰忽然抬起来，说：“这件事到目前为止，我心里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远在北京的皇上，要远从京城派你来监视一个女，而且，还牵扯上两个不相的少女？这是为什么？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陆嬷嬷说：“她当然知，否则，她又何必害怕到这地步，违背皇上的旨意，后果是十分可怕的。”

厉如冰说：“第一，玉蝉秋在相府里住了很久。第二，我是个江湖上狼之人，自幼随师父在杳无人烟的地方长大的，没有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