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留花兄小酌,以稍尽地主之谊。如今嘛!…”
金盏花不安地说道:“如此说来玉姑娘还没有用餐了?”
丫环在一旁说道:“小姐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喝过一口水。”
金盏花起立躬身说道:“玉姑娘,金盏花真是罪得不轻。”
玉蝉秋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分辩,只是微微笑道:
“花兄,你应该可以知道,我曾经是在江湖上闯过,一餐不吃,不是一件可以熬的事。”
金盏花闻言心里一动,连忙问道:“玉姑娘曾经是一位江湖客?”
玉蝉秋说道:“离开师门,确实在江湖上流狼过一段时期。餐风饮露,饥饿寒冷,这是一个江湖客的常事,对不对?”
金盏花拱手说道:“无论如何玉姑娘现在不是江湖客,由于我的来迟失约,惹着玉姑娘生气,在气愤难平的情形,连饭也没吃,归根结底,都是由于我失约所造成的,我要向玉姑娘讨一杯酒,以酒来向玉姑娘谢罪。”
他这一段话,说得十分技巧,在坦率中又表现细心与体贴。
玉蝉秋姑娘只是笑了笑。
倒是旁边的丫环说道:“小姐,我们开饭吧!”
掀去盒子的盖,从里面拿出四个冷盘。
再到外面拍头,不一会便送过来四盘热炒。
丫环替金盏花斟满一杯酒,再为玉蝉秋斟一杯。
金盏花刚一举杯,就听到玉蝉秋说道:“花兄,既不是谢罪,更不是道歉,因为花兄与我一见如故,才有今日之约。现在我想请问花兄,酒量如何?”
金盏花苦笑说道:“实不相瞒,我虽然没有酒量,但是,还可以奉陪玉姑娘三大杯,然而今天不行,那是因为昨天夜里饮过量的酒,几乎丧失了性命。这也是我今天迟来的主要原因。”
玉蝉秋姑娘不觉放下酒杯,说道:“花兄,常常喝醉酒吗?”
金盏花说道:“我知道自己量浅,每逢有酒,总是浅尝即止。说实话金盏花闯荡江湖,走的是一个‘独’字,所以,好朋友不多酒肉朋友也少,所以,因为少喝酒而得罪人的机会也就自然减少。”
玉蝉秋说道:“可是你昨天夜里醉了!”
金盏花垂下眼睑,顿了一下,才又抬起头来说道:
“玉姑娘,你可知道昨夜我在什么地方喝酒?跟谁在一起喝酒吗?”
玉蝉秋姑娘好像对这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摇摇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金盏花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对于这种情形,当然他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他只是再度端起酒杯,说道:“不管如何,我这杯酒还是要表示我对玉姑娘的一种歉意。”
他一饮而尽。
大醉之后,说实在的看见酒都有害怕的感觉,如此一饮大杯,金盏花立即有一种忍不住的恶心,他赶紧一掩口,起身离席,站在窗帘之旁。
玉蝉秋姑娘也站起来,说道:“看样子昨天夜里的确是喝得太多,而且也说明你的酒量是不很好了。”
金盏花打着呃,转回身来,眼睛有滴水,他笑笑说道:“多谢姑娘终于相信我的话。”
这时候丫环立即送上来热腾腾的面巾,让金盏花擦一把脸。
玉蝉秋姑娘立即吩咐:“将饭菜酒具都撤走。”
真是一句话之下,立即搬得干净。
金盏花有点惊诧,他还没来得及问,玉蝉秋姑娘笑道说:“我想,这时候不但你不能喝酒,恐怕看到酒菜,都会让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