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慢条斯理道:“白帅哥、江老大以及两位胡大少他们,听说是‘奉命’留下来等候我们的嘛。从他们陪我们上山时的言谈中,早就露出端倪啦!”
玉虚道长正色道:“四位小友想必也已经知道,目前江湖之中,由于新旧联盟之争,冲突越演越烈,各门各派均已被卷入这场无谓的征战里,骨如山、血流成河,无数精英更是平白牺牲。中原武林经此浩劫,恐怕将会人才凋零、绝学成灰,从此一蹶不振。”
他忧心一叹后,方又凛然接道:“武当一派,直至目前为止,虽然尚未全面涉入战况,但是眼看染血在即,势不可免。日前,本派已召开过上首会议,一致决议,若是为了扶正道、维护正义,将于必要之际全力投入血战,以支援旧联盟所属同道与‘武林新联盟’抗衡。”
言至于此,不仅玉虚道长脸色严肃,武当叁大长老亦都是神色凝重。
心灵子一改嬉笑神情,持重道:“不瞒四位小朋友说,武当派里够得上份量的高手,老道想,这些天你们大概也都见过面、朝过相了。老一辈的就我们几个,如今大可加上心月和心无他们两人,我们都已经是日暮西山之龄,就算为护道而亡,也死不为夭。剩下的就是我们那些徒弟们,他们也多已成家立业后继有人,故而可以安心投入战场。”
他抚须轻嘘口气,缓缓又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必须为下一辈那些还没完全长大成熟的小孩子们着想,要请你们送他们上黄山,交给两位师叔调教。我们能盯着他们勤练本派武艺的时候,恐怕不多了!”
月癸恍然道:“难怪武当会在短短两、叁年内二度召开‘腾龙大会’,原来是为了在年轻弟子里,挑选新生代栋梁。”
客途敏锐道:“这回的武当盛会,恐怕不止是为了在俗家弟子里选将。如果道长们已经事先开过大会、有所决议;我想,可能连武当一派掌门大位的传承大概也顺便做过交代了。”
玉虚坦言道:“确是如此,小友心思果然细腻。”
小千别有所思问道:“道长,你们真的认为旧联盟的情况,有这么危及了吗?”
心悟子淡淡笑道:“小道友难道对吾等的判断有所怀疑?”
“不是。”小千呼出一口闷气,道:“如果连执武林牛耳的武当派都已认为情况恶劣,我肯定情势绝对是不利于旧联盟成员了。而我担心的是咱们茅山派不知近况如何,毕竟,茅山也是旧联盟之属。”
小桂啧声道:“你想知道茅山近况,不会差只纸鹤或纸鸟什么的,回去问问看。”
“说得也是。”小千拍拍自己脑袋,嘿然笑道:“我怎么一不小心,忘了自己还有这一招。”
小桂斜眼瞅着他,露骨道:“你不是忘了,你只是有点担心,却还没有到非常担心,所以还不觉得该和家里联络。”
小千糗笑道:“别这么了解我,可不可以。害我想假装一下都不行!”
微微一顿,这个滑头小道搔着后脑勺,嘀咕道:“虽然不是非常担心,不过总是有一点点担心,我看我还是问一问比较妥当。”
说着,他当真坐不住,起身道:“各位前辈,关于带人上山的细节,这事问小鬼最清楚。容我先告退,我得去写家书了,否则我肯定今晚睡不着!”
玉虚见状,不禁会心一笑,直道:“无妨,小友尽可离去。”
小千离开后,小桂打趣道:“怎么还不走?难道不去写信问问加丐帮的近况。”
“写什么信?”月癸白眼道:“坏小孩才不和家里保持联系哩!像我这么乖的少帮主,只要一出现在有乞丐的地方,马上有人自动过来向我报告本帮的最新情况。”
“说的也是。”
“家大业大就有这种好处,自动服务系统耶!”
“知道就好。”
月癸故做得意的样子,令在座众人不禁为之哂然。
玩笑过后,屋内气氛轻松许多。
玉虚道长拉回话题,道:“想必,小友不会拒绝贫道的请托吧。”
小桂大马金刀道:“先别说我们和武当多少也沾了点特殊渊源,就算咱们彼此没有交情,就以道长在武林中的身分和地位而言,负责送人上山这种事,您只要交代一声我们照办就是,哪需如此客气?还说什么‘请托’,我们实在担当不起!对不对,师兄。”
以客途对小桂的了解,知道这小鬼会说出如此谄媚的言语,一定另有用心。身为师兄的他,就算不明所以,也得义无反顾的大加支持。
于是,客途非常用力的给他点头,有口无心道:“是、是、是…,道长千万别和我们太客气,否则,这小鬼会不知所措的。”
月癸以怀疑的眼神望着“弟唱兄随”的二人,不过,居于她对此二人的认识,用脚拇指猜,她也能猜得到,这两个家伙肯定又有怪可搞。
有人想搞怪,她便有戏可看,这ㄚ头乐得“沉默是金”闭着嘴不吭声等着看好戏上演。
果然──
小桂话锋一转,倾身故做神道:“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想要拜托道长帮个小忙。”
玉虚被小桂孩子般的装模作样,逗得忍俊不住。“小友有何事需要贫道帮忙?”
“是这样子的…”这小鬼故意欲言又止:“当年,我听双清爷爷他们说,他们俩所用的宝剑别有玄机,不知道道长有没有听说过这档子事?”
玉虚似乎有所颖悟,心灵子却是哈哈大笑道:“小鬼头,莫非你想见识、见识双龙相会的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