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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脖子,不怀希望地问。
小刀以满含遗憾的声音,淡笑答道:“据我所知,没有。”
“罢了!”小混忽然振起精神,摩拳擦掌地喝叫道:“既然如此,咱们还等什么,走呀!今天是从哪里开始?”
说着,他拉起小妮子的柔荑招呼哈赤,说走还真是立刻开步走,半点也不浪费时间。
小刀轻笑地追上前,语调平和道:“桂花胡同、杜老驼酒坊。”
小妮子满脸讶异道:“咦!小混,你吃错药了是不是?怎么刚刚还要死不活的德性,这一眨眼,你就变得生龙活虎啦!”
小混点点她的鼻头,逗弄地谑笑道:“教你个乖,傻妮子,早做晚做都得做的事,不如早做早了结;苦做乐做都得做的事,就要快快乐乐地去做。这样子,日子才会过得迅速又快乐。”
小妮子“哦!”的依此类推道:“所以勤做懒做都得做的事,你就勤勤快快去做,是不是?”
小混轻捏了她的鼻子一把,咯咯笑道:“答对了,老婆,真是孺子可教也。”
小妮子皱起俏鼻子,伸手拍开小混不安分的禄山之爪,啐声道:“无聊!”
小刀哈哈笑道:“得了!你们小俩口子,少在老哥面前打情骂俏,这样有碍风化吶!”
小混嘿嘿笑道:“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小刀低嗤轻笑,忽然剎了身,转进一家挂着酒帘的酒坊。
小混抬眼一瞄,发现青布酒帘上用朱漆圈起一个杜字,看光景,约莫就是小刀所说的杜老驼酒坊。
小混拉着小妮子,对哈赤意气风发地英姿勃勃道:“走!哈赤,咱们买醉去。”
哈赤呵笑着跟在小混他们身后,拨开酒帘挤入酒坊里面。
酒坊是坐北朝南的方向,就在北边墙上开有一个大圆窗,因此整间酒坊内的采光甚佳。
此时,时已过午,太阳偏斜地微微晒进酒坊中,整个酒坊里,除了小刀就坐于大圆窗房的位置,已无其它酒客。
小混进入酒坊大步朝小刀所坐的桌子走去,这一走近,小混方始发现,所谓的桌子,竟是一口能盛十石水的大缸,缸上盖着大红朱漆的圆木盖子聊充桌面。
酒缸两旁随意搁放着几把木凳,如此别致的摆设,使得整间酒坊看来,更显得酒意盎然,颇有雅趣。
小混环顾四下,略略一数,酒坊中共有六个大缸,摆成前三后三前的桌数。
就在他打量酒坊内部布置时,一名年约四旬的鸡胸矮汉,抓着酒杯笑吟吟地向众人。
“客官,你们是第一次来老杜这儿吧!”
老杜一口标准的京片子,格外的悠扬悦耳,他的声音和他的外表,恰巧成了对比,若没有看到老杜的人,实在很难想象。
如此悦耳的嗓门,竟是出自如此一个有着残缺身子的人口中。
小刀轻笑道:“我们是特地慕名而来的。”
老杜搁下酒杯,呵呵笑道:“客官是外在来的吧!你要喝好酒,到老杜这里绝计错不了,我老杜的酒包不渗水,内行人一喝就上口。”言下,对自己的酒,满是无限的骄傲。
小妮子嫣然笑道:“杜老板,你这酒坊里的摆设布置,挺特殊的嘛!”
老杜这时反倒不好意思地谦虚道:“没有啦!小姑娘,你是头一次到这种老酒坊来,所以不知道,北京城里的专门用大酒缸卖白干的老店,大都是这样子摆设,图个方便嘛!”小混呵呵失笑道:“真的?这下糗大了,咱们倒成了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老杜一派和气道:“哪儿的话,不在一行,不识一行嘛!你们稍坐一下,酒马上来了。”
小刀接口道:“别忘了顺道来几盘小菜。”
“就来!就来!”老杜笑嘻嘻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