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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他故意目中无人地扭过头去,朝小娓子嘟嘴做了个飞吻,献力殷勤道:“老婆,你休息休息,看我打发这头大笨牛上路。”
张图昌见状,以为有机可趁,就地一个滚进,八卦牌由下而上,暴砸小混腹胯。
“乖乖,你可真狠呐。”小混嘻嘻一笑,人已跃弹入空。
只听得他断叱一声:“斩。”
刹时,腥红的掌影飙成如刃的飞矢,无情地砍向张图昌颈项。
张图昌惊怒狂吼,竭力回旋着沉重的八卦牌,以图自救。
但是——
晚了。
噗地一声闷响,张图昌那颗头颅,带着一腔血水喷出三尺之外。
而在小混奏功的同时。那边,原与悍虎李标联手夹攻开山天王的哈赤,久战无功之下,不由得怒气斗升。
他进开江来申砍来的大板爷之后,忽而,惊天一声霹雳怒吼,手中弯刀闪着冷芒,蓦地脱手飞旋而出,转向江来申颈部。
江来申立时扬斧,叮当一声磕开弯刀,而他的下半身因此空门大露。
哈赤的人业已随刀扑进,当江来申空门一现,他立即只贴上前,施展出自己最为得意的摔角绝技,扳倒对方。同时再一个错步捉拿,抓住江来申足踝,狂喝出声,据地抡身飞驰,将对方那牛枯也似的庞然身躯,硬生生地砸向一株足有环抱粗的巨木之上。
喀喳一声骨骼折断的脆响,立即被一声凄厉的长嗥所掩过。
李标赶上一步,蝎子够倏起乍落,一钩结束江来申残喘的老命。
他顺手为哈赤抬回弯刀,竖起拇指,迭声赞道:“要得,老兄,你的摔角功夫的确是一流。”
哈赤接过弯刀,拍着胸脯道:“当然,我怒狮哈赤乃是蒙古的首席摔角武士,摔角功夫当然一流。”
哈赤说这话,只是在陈述一项事实,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自大或狂妄。如此一来,他说话的口吻更令人感受到,别有一股傲然和豪放的英雄气魄。
只这一刹那的感受,李标便对这位蒙古豪士有了一股惺惺相借的好感。毕竟,黑道上最重英雄、最讲气魄呐!
另一边——
使着一支三角大旗的伏海天王徐因时,在白骏逸狠辣的刀法攻杀之下,身上已有多处挂彩,血渍斑斑。
张图昌和江来申的惨死,他也不是没看到。而正因为他看得清楚,心里更加悚栗凄恻。
此时,他一见小刀飞身扑至,不待对方出招,大旗一扬。呼啦逼近白骏逸和小刀,闪步靠近驭风天王吴家荣。
“老大!”徐因时低促叫道:“情况不妙呀。”
吴家荣听出他的暗示,略一考虑,断然道:“扯活。”
徐因时赶忙振口发出一声撤呼啸,霹雳堡所属人马闻讯,如蒙大赦,一阵哗然之下,个个争先恐后冲向黑暗林内,那情景正如滚汤浇雪一般,数十人马刹时溃逃一空。
便是如吴家荣和徐因时这等人模人样的大头头角色,逃起命来,居然也不落入后,只一晃身,就已经鸿飞沓沓,不见踪影。
犹自与桑君无缠战不休的那两名青衣人,乍见此情此景,又是怔愕,又是懊恼地对觑一眼,两人同时虚晃一招,顿足追去。
桑君无心悬铁血堂安危,本无缠战之念,如今对手逃逸离去,自然也就不为已甚,未曾加以阻止。
“哇噻!”小混故作佩服地咋舌道:“这个霹雷堡上上下下的逃命本事,可真是不赖。
只这么一眨眼,全都跑光啦!”
丁仔嗤笑道:“废话,能逃不逃,难不成要留下来挨刀子?”
白骏逸感慨良多道:“临危最能见真心,任何一个帮会或组合,遇上处境艰辛危始之际,若是表现的就像眼前的霹雳堡,只怕这种帮派、组合也难成气候。”
小刀深沉一笑:“自古艰难唯一死呐。能够真正看破生死关的人,毕竟不多。”
“老哥。”小混煞有其事地训斥道:“你说这话可就大大的不对了,谁说能够看破生死的人不多?现在在你眼前,不就有一大票不畏生死的英雄豪杰吗!这里哪个人贪生怕死来着?”
这些话听得飞马堂和铁血堂这两路英雄人物,个个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倒是,丁仔和小妮子不约而同翻着白眼,咕哝道:“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