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请罪致歉。”
人已飘身下马。
那管带满面通红地一抱拳,道:“谢过辛少侠!”
一圈马头,飞驰而回。
李吉冲哼道:“真不成话,竟敢欺到咱们头上来了…”
辛维正笑道:“他们是奉命差遣,怪可怜的,师父可知道了情况?”
李吉冲道:“就此决定了。逸老也大发脾气,一面部署应变,一面已准备亲自驰援。一句话,就是逸老认为现在的形势,已不是宜昌一案的是非曲直了,而是关系着金汤堡的存亡与故金堡主的百年基业和荣辱…”
辛维正点头道:“对!师父只是不愿惹无谓的麻烦,当他决定如何做时,是不惜破釜沉舟的。我知道师父能忍耐,可以打掉牙齿和血吞;不可忍耐时,他是不计一切的!走吧!”
李吉冲笑道:“凤姑娘可急煞了,她恐怕…已赶来了-…”
辛维正刚翻身上了一个堡丁牵过来的坐骑。
只听蹄声急,好像一团黑云涌到。
正是金紫凤来了!
可不是,只见她全身紧身的黑衣,黑披风,骑着一匹黑不溜秋的马,飞骑如风,老远就娇喝:“你们为何不快去?…”
辛维正叫了一声:“凤妹”
金紫风嘘了一口气,拭了一把额上香汗,道:“你…快回家再说!”
这份“关切”只有辛维正能够“体会”不须多说一句。
一行回到金汤堡。
辛维正先向乃师把一切经过,巨细不遗地禀陈。
当然,谷师爷和女人那一段不雅的吵架笑话,他略而不提。
黄逸公严肃地倾听着。
金紫凤忍不住叫道:“太便宜东条什么的那个小子了!”
黄逸公沉声道:“维正做得对!不然…”
目光一转金紫风,道:“你的三师哥未必能如此安然无事地回堡!”
辛维正搓手道:“当前急务,不在于我们要应变,而在知府那边…”
黄逸公接口道:“这个不忙,并不算对知府失约背信。他是老于官场的人,善于鉴貌辨色,一见兆头不对,自然会将妻子安顿回衙。”
辛维正道:“可是,这一耽误,是使官府方面不利于他的!”
黄逸公道:“你的意思怎样?”
辛维正遭:“师父,徒儿认为不论如何,先要守信诺,先尽力保护他的安全包括了官府上面的压力打击,以及他们可能的卑鄙手段对付他!”
黄逸公点头道:“这是当然的!不过,为师已经审慎判断了,至少,在三五天里,府官是不会出事的。”
辛维正道:“师父能说明…”
“为师当然心中有数。”黄逸公沉声道:“维正,你们师兄弟四人,好像以你比较见锋芒;如论世事,全靠年纪大,历练多-…关于这方面,你的大师兄与二师兄就会比你清楚些。”
辛维正肃声道:“这个当然。”
黄逸公侧顾佟宗义与谢奕方二徒,道:“宗义、奕方,你二人不妨说说你们对这一点的意见。”
佟宗义欠身道:“义儿不敏,只知依照官样文章。知府虽只是五品小职,到底是主管一方的命官,不论有司上峰权势如何大,最多也不过上奏弹劾,等待听罪罢了,绝不会突然对他下手的!”
谢奕方接道:“以徒儿的拙见,他们上面可能会假传圣旨,严令督责,威胁不足,会加利诱,饬令知府火速对付我们,以期‘将功折罪’,如此,在短期中,知府本人绝无意外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