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未,能使恩师在毫无警觉状态下陷入昏厥,必然是与恩师相等或更高的一等的功力,这点不可能。
再不就是恩师认为绝对不会向他下手的人,在毫无防备之下,受到意料不到的袭击。
如此,除了日夕探望,出入最方便,随时皆可进入师父坐关之处,可以接近恩师的“毒龙”萧百庭外,其他八龙绝无如此“方便”
而且,恩师在遭到突袭后,由于功力深湛,只是很快的昏厥一下,在被人抛落千丈绝谷时,又恢复了知觉。
所以,他虽下坠千丈,仍能凭着一身高绝功力,运功提气,终因不及平时的“运用自如”以致双腿跌断或中了毒,恩师以壮士断腿的心情,自己卸下双腿。
否则,如是在昏厥中下坠千丈绝谷,早已成了一堆肉饼,还有命在?
恩师因无法断定是谁下手,当然不便下断语,此即“君子可欺以方”恩师似以特别提出“毒龙”无此可能者,不外是因为这位首徒曾经奉养过他,又恐朱元峰为了被“毒龙”抛下绝谷之仇心存成见,在仇深恨重之下先对“毒龙”下手,念及这位首徒对他奉养之意,而特别加以关照。
所以,遗言中,还特加了一句“勿与己身之坠谷而忽略元凶”!
元凶!元凶!恩师要找的是“元凶”朱元峰的责任,也就是要找到确实无讹的“元凶”
再一想到“毒龙”的“毒”字,必然是心毒,手毒,一个以毒出名的人,什么毒计不施?什么毒手不下?
朱元峰几乎把牙咬碎,自己脱口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只听一声娇笑:“‘他’是谁呀?”
朱元峰一怔,几乎失笑。
他因心神集中在默想上,连刚才与他面对面,交谈的南宫华是何时离去的?他都未觉察。
直到听到她的声音,显然是出而复回,才知自己的“失常”
南宫华已含笑而进,关切地走近他,低声道上“你想通了没有?我不便打扰你的推敲,去找姗妹,她正在亲自主厨,指挥人给大家做下酒佳肴,我真是佩服她,这一手,比我高明得不可道里计。”
明眸一转,嗤地一笑:“你还呆个什么?如被大家看到你这副失魄的呆样儿,不笑话才怪呢?”
朱元峰尚在整理头绪中,有点心不在焉,没太注意听她说什么?
直到她一笑,再移近他一步,几乎肌肤相接,才使他“清醒”过来。
南宫华一伸柔夷,拍了他铁肩一下,笑吟吟地:“别呆想了,与其一个人钻牛角,不如和大家谈谈,集思广益,大家都一样关心,或许以他们老一辈的经验,会有更精确的结论…”
有理,那是她对他的关心,一个女孩子,当真情流露时,她会不自觉地随时表示出来。
朱元峰还是真正感到第一次与她如此“接近”幽香隐隐,吹气如兰,是那么“亲切”好有一比,此情此景,活像两口子,闺房相对,燕室悄言,何况,确实只有他和她二人,心头一阵迷侗,脱口笑道:“你也可以去学做菜嘛…”
一面伸手去握她的玉手。
她脸一红,嗔道:“我才不会呢,看到油腻烟火就有点心慌。”
朱元峰笑道:“真遗憾,我几时能有这份口福能吃到…”
她把玉手轻扭了一下,含羞地:“只要你喜欢…我就去学。”
猛觉不对,大羞地一撤手,一扭纤腰,道:“我才不呢,真的…真的你也该出去陪大家,别叫人笑话…”
朱元峰只觉心神一阵恍惚,真有飘飘如仙,栩栩羽化的感受,眼看她要开溜,一定神,忙道:“华妹…”
她应声止步,微转蟀首道:“你还有什么罗嗦?我要恼了。”
朱元峰正色道:“华妹,我正要与你商量。”
南宫华缓缓回过娇躯,羞容未褪,声音很轻地:“商量什么?
可是对付那班釜底游魂?大家也在计议着呢。”
朱元峰道:“他们怎么说?”
南宫华道:“你猜一下看。”
朱元峰笑道:“你是要考考我这金星武士?”
她抿唇笑了:“谁敢?”
朱元峰想了一下,道:“我看,大家的意见,不外是两种说法。”
她凝神地作倾听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