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信心和豪气,使他觉得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他这位十绝传人放在眼中的东西。
淫妇起身道:“对不起,奴家早就该为您解除全部禁制了!”
朱元峰晒然道:“不怕么?”
淫妇淡淡说道:“怕什么?奴家自信没有什么对不起朱少侠的地方,所以也绝不担心你朱少侠会偷冷子赏奴一掌!”
说着,竟真地走过来,于朱元峰后背左右“魄户”左右“魂门”左右“志堂”及“玉枕”、“风门”、“气海”等九处分别拍下一掌,为朱元峰拍通一身受药物所制的血脉。
朱元峰一时功力恢复,不禁皱眉连称怪事。
淫妇微笑着问道:“何怪之有?”
朱元峰皱眉喃喃道:“怪的是你这位春凳娘何以不如外传之甚?”
淫妇淡淡一笑道:“不然什么叫做人言可畏?”
朱元峰热气上涌,豪性复发,点头大声道:“不管怎样,半个时辰也快过去了,我朱元峰相信你就是,来,为你能始终以诚相待,我朱元峰敬你一杯!”
淫妇掩口吃吃而笑道:“不怕酒能乱性么?”
朱元峰傲然一嘿道:“乱者自乱,于酒何尤?你能十杯不醉,我朱元峰喝个半数儿大概还可以。”
语毕,举起第四杯,仰脖一吸而尽。是的,这种酒本醉不了人,相反的,且能给人以信心和豪气,这世上能使人在喝下时便感到醉意的酒,的的确确太少太少了!
淫妇又陪着喝了一杯,低声笑道:“都说女人多变,其实你们男人又何尝不然?就拿阁下来说吧,刚刚没有多久,还怕得什么似的,现在却又变成了柳下惠,虽坐怀而不虑其乱。
走夜路,吹口哨,何必穷撑呢?又没有谁逼你!”
朱元峰不知不觉伸手端起第五杯来喝了,椅子一拉,拍拍膝盖,叫道:“坐过来试试!”
淫妇吃吃低笑道:“别后悔才好…”蛇腰一扭送投入怀,朱元峰左臂一勾右手又端起第六杯喝下,哈哈大笑道:“如何?乱了没有?”
淫妇挨擦着去将空杯斟满,脱视而笑道:“俗语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你胜了就是,何必装出这副吃人相,就好像连裸裎相对都不在乎似的?”
朱元峰一口气干了两杯,豪笑道:“能就是能,装什么?”淫妇附耳轻笑道:“知不知道?吹炸了不好看!相信你真的行该总可以了吧?”
朱元峰猛然扭转身,喷着酒气,坚持道:“不,我…要…要你…真的相信!”
倾身压下,右手一拉,一片罗衫应手撕脱;淫妇足尖一勾,烛倒光灭!
“好啦,冤家…这…这样就够了。”
“不,我要你真的相信!”
“奴家,不…不是…已经相信了么?”
“身上有一根纱都不算。”
“死人…看你这种牛脾气,奴家真后悔跟你打赌…哎,死人…衣服光了,这是肉呀呀,不,不!”
淫妇于黑暗中一连喊出两声“不”音调迫促,情急可见,绝非先前之矫揉造作可比!
发生了什么事?
房中灯火全灭,伸手不见五指。在这藩篱尽撤,叩关在即的紧要当口,缘何会生事故?
它肇发于女方?还是男方,以及此一意外变化之发生,吉凶如何?利害关系怎样?一时之间,自难判明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