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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愈来愈信任这位大总管的办事能力。
今天,他在小书房里召见这位大总管,便是因为他相信他这位大总管一定可以把这件事轻易摆平。
现在,大总管沙如塔和唐老夫子都来了。
罗老太爷循例先向唐老夫子请教道:“夫子,您看黑刀帮指控的可能是事实?本堂对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
唐老夫子呼噜呼噜地连抽了好几口烟,才慢吞吞地道:“这种事情,依职掌来说,东家应该先问何沙大总管的意见。”
这位唐老夫子平时就不太喜欢说话,最近这段日子里,他说的话却不少。
这位夫子为什么会有这种转变?
会不会是在处理了花枪小邓的事件上,因罗老太爷没有跟他打商量。而使这位夫子忽然发觉他并不如他想像中的那么受到东家重视?
不过,他如今提出这个建议,倒是深为罗老太爷所乐意接受。
因为罗老太爷本来就觉得这种事情应该由大总管拿主意作决定,他先请教唐老夫子,也只不过是一种礼貌而已。
于是,他迅即转向沙如塔道:“夫子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的意见怎么样?”
沙如塔严肃地道:“卑属首先必须表明,花酒堂不是他黑刀帮属下的分支单位,应该不容许该帮这种无理的叫嚣。”
“你认为他们的指控无理?”
“非常无理!”
罗老太爷精神为之一振,道:“好!如果他们真的无理,事情就好办了。你把你的理由说出来听听看!”
沙如塔道:“这件命案,他们不该直接找花酒堂,理由有两点。”
“你分开来说。”
“第一:及时乐的姑娘,都不会武功,任何一名粗壮的嫖客,都有成为凶手的可能,并不是花酒堂的弟子才会杀人,所以谁也不能遇上命案就把烂账算在花酒堂的头上。”
“有理。”
“第二:该帮既一口咬定是花酒堂弟子干的好事,就该提出证据,说明理由。如今该帮既未提示证据,又未说明理由,就是无理取闹,就是栽诬!”
“有理。”
“至于该帮这种司马昭之心,卑属也可以列举数例,以洞穿其奸谋。”
罗老太爷一怔道:“司马昭是谁?老夫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沙如塔呆住了,好像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唐老夫子轻咬了一声道:“沙大总管说的是个比方,隐喻对方居心不良的意思。”
罗老太爷道:“哦,这样的?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以后少提为妙。好,你说下去!”
沙如塔这才接下去道:“留书说的宝物。无疑指的就是无忧老人那批宝物,关于这点,该帮之用心,可说恶毒之至。”
“哦?”“原先的谣言,早已不攻自破,如今该帮显然又想藉一条人命重新渲染,想叫花酒堂再度成为众矢之的。”
“有理。”
“我们可以反问:无忧老人的宝物如果落在花酒堂,它怎么无缘无故藏在妓院中姑娘的房间里?”
“有理。”
“他们如果知道院中藏有这批宝物,他们会不闻不问?如果宝物被人取走了,他们连影子也没见到,他们又凭什么断定被取走的是批宝物?”
“有理。”
沙如塔忽然冷笑了一声道:“如果这种事可以公开评理,我沙某人一定会问对方两句话。”
罗老太爷道:“你准备怎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