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出这条毒计来陷害我的。”
“刚才你说你知道那批宝物的下落?”
花枪小邓像是突然重获生机似的,胸膛一挺道:“是的,只要古兄今晚放过了小弟,我们哥俩可以合作。在花酒堂一直干下去,也没有什么大出息。”
古苍松点头道:“好,宝物如今何在,你且说说看。”
“我不能说。”
“为什么?”
“这是我保命的本钱,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人,彼此心里应该清楚。”
“如果你什么也不说,我又怎知道你的话靠不靠得住?”
“城里西大街,义利当店的三朝奉黄海星,是我的四表哥,他曾经告诉我一件事。”
“一件什么事?”
“他说,今年春节期间,有人到义利当店去求当一尊金铸罗汉。”
“哦?结果呢?”
“结果没有当成。因为那人想当的价钱太高,而他们开当店的人,对江湖中事,茫无所知,根本就不清楚那尊金罗汉乃无价之宝。”
“求当金罗汉的那人是谁?”
“这人是谁,起先我毫无头绪,事后,我只能就四表哥模糊的印象,慢慢拼凑,直到前个月底,我才恍然大悟,想出了这个人可能是谁。”
“只是猜想?”
“我这种猜想,当然有我的根据。”
“既然你已差不多能确定这人是谁,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动手?”
“没有机会。”
“什么叫没有机会。”
“那家伙一身武功比我高得太多了。”
“高到什么程度?”
“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决赶不上你古师父。”
“所以我们应该合作?”
“不错,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这人目前还在洛阳?”
“他在洛阳已经生了根,想走也走不了。”
“你说这人叫什么名字?”
“我什么也没有说。话又回到老问题上来了,这是我保命的本钱。”
古苍松思索了片刻,忽然道:“还有一件事,我始终想不透。”
花枪小邓道:“什么事?”
“像这么重要的一个秘密,我想不透你为什么要告诉白玉娇那样的女人。”
“这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那女人除了奶大腰细腿长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人的地方。”
“天啦!这还不够?你完全不了解那女人的一股骚劲骚到什么程度,只要你一碰到她,她随随便便跟你来两下,包管你连骨头都会酥化。”
“这种女人我还没有见过。”
“正因为你没有见过,你才不会相信。”
“我总觉得你太夸张了些。”
“哎呀,我要怎么说才好?!我花枪小邓也算得上是个花丛老手了,但奇怪的是,不管你道行多高,只要跟那女人一搂一缠,你便什么都完了。关于这件秘密,我便是在一次神魂出窍的紧要关口上,为了讨那女人的欢心,无意中泄露出来的。”
古苍松又思索了片刻道:“你跟那女人胡天胡地,难道就不怕风声传去老太爷耳里?”
花枪小邓道:“你说这种话,就显得外行了。”
古苍松道:“为什么显得外行?”
花枪小邓道:“花酒堂人夜以后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后七进院落,黑灯无声,几乎连老鼠都不敢任意窜行。而罗老头独拥八房妻妾,一夜最多也只能照顾一个。只要轮着值夜巡查,前前后后摆个样子,然后无论你一头钻进哪个房间,舒舒服服,一觉到天亮,谁来管你?”
古苍松点点头道:“唔,有道理,谢谢。”
花枪小邓道:“什么事谢谢我?”
古苍松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事道谢,而花枪小邓却马上就看到了对方表达谢意的方式。
如意棍古苍松没等他一句话问完,突然跨步上前,右袖一抹,袖中铜棍,电疾吐出。
花枪小邓一声惊呼未及出口,便听到了自己喉结骨碎裂的声立曰。
他的缓兵之计,可说完全成功。
只可惜他的废话说得太多了。
他为了能够活下去,不断反复加强他存在的重要性,结果因为话说得太多,秘密完全泄光,以致变得他的存在反而成了一个累赘。
花枪小邓死了。
他以机智灵巧,油嘴滑舌,而飞黄腾达,最后也由于同样的长处而送掉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