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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八方风雨会中州(2/7)

他吼得愈猛,下家愈是犹豫不前。

你说吧!这气人不气人?

两名巡鼠忍无可忍,当下也不待啮鼠二号发命令,双双一声大喝,同时手。

城中,最有名的赌坊,便数这家金记赌坊。

四周围的赌客,虽说个个都是昂藏七尺之躯的大男人,没想到竟也像女人似的,骇然呼叫纷纷后退,避之惟恐不及。

所谓验注,就是看不是多少,先加以查的意思。

短衣汉只当没有听到,仍然望着雷老吕:“你们不是谈过人都可以下注么?押一只老鼠为什么不可以?”

天门助手不敢怠慢,上去解开黑布袋,将袋里的注抖了来。

说实在的,今晚这场牌九,也的确叫他生气。

雷老吕见庄家连番杀神大振,嗓门也愈吼愈顺,愈吼愈

短衣汉:“好。”

短衣汉雷老吕别过去不理他,又接着:“是不是你们金记赌坊的老鼠价不同,舍不得?没有关系,我来替你们想办法。”

战公离开赌台,赌坊方面,依照惯例,立即派人上场补位。

今晚像是走定了红庄运,新庄一上场,竟又是大杀四方。

他当庄推了八副牌,几乎把把通杀,结果居然只赢了八千多两银

像这一类行径,虽然有过分,似乎还不算太离谱。

今晚这位啮鼠二号所以一再容忍,显然是为了这是金记赌坊开业的第一天,想留给大家一个好印象,只要事情能解决,就尽量不让它扩大。

原来从布袋里抖来的,竟是只灰大老鼠!转,却是蹲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两个汉快步走过来,一边一个,齐声:“请!”

这位战公今晚一共推了八副牌,八副牌推完,他便骰一扔,吩咐跟班的结账,自己则跑去大厅一边,端起酒来猛喝。

庄家见场面冷落,只好骰一放,拱起双袖,静静等待。

这两记肘拐,拿得恰到好,既

而这家赔坊,赌客看起来那么多,而赌注却零碎得可怜,他连杀八副牌,才只赢了这么,这算什么赌坊?

“斗鼠’而于“运鼠”“巡鼠”的“啮鼠二号”不仅份不低,武功也很,尤其江湖经验方面,更是丰富而老到。

这位胖二哥,是灰鼠帮“瘟”“斗”“啮”“运”“巡”五个等级中,次于“瘟鼠”

只见他双肩一抖一摇,两名巡鼠立即被他的两记肘拐,得倒飞去。

两人曲指如钧,疾跨一步,突向短衣汉双肩猛然抓落。

众人瞧清之后,不禁哈哈大笑。

而现在,他居然一喝就是三大碗。

只见那些尚在赌台上游转找路的老鼠,一只只应声飞起,一只只凌空摔落,全给打得肚破,血模糊,无复鼠形。

雷老吕气得满脸通红:“我们如果输了,到哪里去找只老鼠来赔你?”

他见短衣汉言词有异,押的又是暗注,立即吩咐天门的助手:“验注”

雷老吕:“当然!”

短衣汉:“这还不简单?天门输了,你们吃去,天门赢了,你们就赔我一只老鼠。”

只见他手一抖,一片吱吱声中,几十只大小老鼠,顿如球般没命四下奔窜。

短衣汉大声:“抓呀!你们这么怕老鼠?”

雷老吕厉声:“我睛又没有瞎,要你告诉我?我他妈的是问你,押只老鼠,算什么名堂?”

雷老日内行光,一便看透对方不是一位豪客,所以很不客气的嘿嘿了一声

最怪的还是今晚这场牌九。

短衣汉嘿嘿一笑:“你们也想尝尝老的打鼠功?”

众人尚未瞧清抖来的是什么珍宝,那助手已哇啊一声,吓得了起来:“个熊,这他妈的啥玩艺儿?”

短衣汉:“金记赌坊真的这么净,连一只老鼠也找不来?”

“笑话!只要赢了,你老哥就是押个人,我们也照赔不误。”

他转向后远两名巡鼠级的汉:“这位老乡亲大概输多了,欠盘川,你们两人陪他去后面谈谈。”

短衣汉:“押什么,赔什么?”

这时只见他袖一掳,不断吆喝着:“押金赔金,押银赔银,押啥赔啥,快快快,快快快,有押有赔,不押不赔!”

八千多两银。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输了这么多银发发脾气那是应该的。如果赢了这么多银,居然会气得像要砸破自己脑袋似的,这人你见过没有?

所以,他认为这牌九实在没有什么玩,与其赌得窝窝的,反不如喝几碗劣酒来得痛快。

很多人都清楚,战公只有在非常生气,而又找不到发的对象时,才会有这近乎疯狂的举动。

一张特大号的赌台上,突然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老鼠,也是一幕奇观。

这两人在灰鼠帮中地位虽然不,一蛮狠之劲,倒也不可轻视。

下家人人失,注也越来越稀。

见命令完全生效,这才返戈人鞘,从容下楼而去。

这时,天门上一个短衣汉,忽然:“金记赌坊是新招牌,老字号,说话可要算数才好。”

啮鼠二号脸遽变。

雷老吕桌一拍,正待发作之际,啮鼠二号忽然一扬手,挡住了没有让他开

战公便是这样一位公

如果换了平常时候,赌场里只要有这现,别说是一个,就是十个八个,也早给架去了。

他喝的酒,是只比豆浆贵不多少的白酒。

平常时候,若是有人端这样一碗白酒叫他喝,他准会连碗带酒,一齐向对方的脑袋砸过去。

雷老吕怒声:“你老乡这算什么意思?”

今晚当庄的人,正是大前天在彭麻茶楼里,被另一名灰鼠帮徒“黑”喊作“胖二哥”的那名短胖汉

庄家旁的助手,是贾拐赌坊的老人,名叫雷老吕。

话发声中,乌光

他话一说完,立即取一只小黑布袋,押在天门上。

短衣汉:“你看不这是一只老鼠?”

然后,他就像变戏法似的,又从座位底下拿一个大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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