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叶亦深半信半疑。
“真的,我不知道。”她的神情很认真,看起来不像是说谎,可是叶亦深的理智告诉他——依莎贝拉在说谎。
叶亦深见她有意隐瞒,只好说:“那就算了。”
她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子问呢?”
叶亦深回道:“因为我看不出来皮那这幅画是在画什么,所以我才问你,看你看不看得懂,没想到你也看不懂。”他顿了一下,继续道:“那你看了之后,看出了什么东西来了吗?你觉得这幅画是在画什么?”
依莎贝拉想了一想,又是很认真的道:“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想他可能是在画一个房子。”
“房子?”叶亦深大叫了一声,这一声叫得有点大声,很多其他的人都看了过来,叶亦深不好意思的对那些人笑了笑,然后才小声的对她说:“房子?这怎么可能是个房子?”
“我不知道啊,是你问我的,所以我就把我想的直接这么回答了。”依莎贝拉一脸很无辜的样子道,看来她也被叶亦深那一声大叫给吓倒了。
叶亦深马上转回去认真的再看那幅画,企图用想像力和任何一种方法将这幅画和房子结合在一起。不过,他失败了,这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这幅画若是真可以和房子联想在一起,那住在里头的东西不是个疯子就是支昆虫,只有昆虫的房子才会是这样,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叶亦深转回头去看她,他想依莎贝拉一定是在耍他,画中的东西不可能是房子,叶亦深想要发脾气,好好的骂她一顿,可是当他看到她的时候,却发觉她可是一点开玩笑或是恶作剧的样子都没有,她看叶亦深的样子诚恳透了,叶亦深这辈子没看过这么诚恳的眼神,让他以为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算了,就当作她没说过这句话好了,不要自己生气,她这个人不可以以常理来看,这样想就好了。”叶亦深这么告诉自己。
叶亦深没有对她发脾气,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有点沮丧的随着她离开了艺术中心。
那天之后,叶亦深还有继续和她联络,她只要有时间,都一定会跑去艺术中心看皮那的画,不管刮风下雨,她每一次来看这些画时的反应都差不多,当然,已稍有进步,哭的时间已少了不少。
这中间还有一次状况,就是皮那的画卖了出去。
那一天依莎贝拉又找叶亦深去看画,结果看到了画的下方贴上了“已售出”的字条,而且四幅都是,是同一天同一个人买走的。这让依莎贝拉的情绪反应很激烈,她在画廊里又吵又闹,还好她是常客,又认识许多里面的工作人员,两人才没有被轰出去。
叶亦深也劝她,画卖出去是件好事,表示皮那的画好,有人赏识,应该为他高兴才是,可是她似乎不这么认为,只是哭了半天。
画虽然是卖出去了,可是依照艺术中心的规定,这个画还要继续展览完三个月,得等到期满以后才能搬走,所以,还有几天的时间可以看这些画,那几天依莎贝拉每天都去,不管她那个时候在电视台的工作已经排得满满的。
皮那和其他人的画在艺术中心的展览终于结束了。而皮那的画也必须要归还给买画的人,所以展览一完毕就全部都搬走了,而依莎贝拉也没有地方再可以看这些画了。
她曾经要求过叶亦深,问艺术馆这些画是谁买去了,她想去找这个人,叶亦深当然只好去查这件事,可是艺术馆的人坚持说买画的人不愿意透露姓名,所以也没有办法查到是谁买走了这些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