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同学。”
当叶亦深说到皮那时,她的眼睛看了一下皮那的墓碑,就只有这么一瞬的时间,她的眼神突然由原来的透澈明亮,变成了灰淡哀伤,她轻轻叹了口气:“皮那是个好人。”
叶亦深本来有些责怪这个女孩的,因为皮那的死不管是不是她造成的,或多或少都与她有关系,可是当他看见她抱着墓碑睡着了的情景,他可以感受到她的伤心和难过绝不在自己之下,除非是很深的感情,不然怎么可能抱着墓碑睡着呢?
叶亦深不禁对她产生了好感,心中不自觉的想着替她找个理由,告诉自己:“皮那的死与她无关。”甚至,在叶亦深惊见她与众不同的美丽时,他真不知道自己如何能将原先满腔的悲愤,怪之于这个柔弱可爱的女孩身上;何况,她看皮那的墓碑时的眼神,表现得是那么深情,那么不忍,又那么怜借。
虽然,叶亦深已经不那么怪她了,可是,皮那的死困,他还是要弄清楚,他就是这个性,然而口气比之先前却要婉转多了。
叶亦深咳了两下,引她回过注意力,然后问道:“对不起,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转过凝视皮那墓碑的眼神,道:“我叫依莎贝拉。”
这是叶亦深之前就已经猜到的,她就是依莎贝拉。
她眨了眨眼睛,道:“这是皮那替我取的名字。”
这时叶亦深的脑海中突然转过一个想法:“她是偷渡者!”他的想法是:如果她是法国人的话,她不会这么不懂事故,以她的行为举止看来,她实在不像一般的法国人,虽然法国人有的时候不是很能以常理看,但是也不会离谱到这种地步。而且,她为什么需要皮那帮她取名字呢?如果她是法国人,或是任何一个合法的入境者,她都不会需要皮那帮她取名字。
他停下这个想法,因为他并不想伤害这个女孩子,而且,叶亦深也不是移民局的人,所以,她是不是偷渡者,对叶亦深来说,并不重要。只是他对她是愈来愈感好奇。
这些年叶亦深经历了不少事情,看的人也算是不少了,可是就是没看过她这个样子的人,她不是奇怪,而是特殊,他实在说不上来。
叶亦深点了一下头,并未说话,只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她接着说:“依莎贝拉,是他替我取的,我很喜欢这个名字,真的。”
既然知道她就是依莎贝拉,叶亦深就不得不直接提出他的问题了:“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她眨了眨眼。
叶亦深问道:“你知道皮那是怎么死的吗?依莎贝拉小姐。”
她听完,只是摇摇头,神情相当的哀伤,看起来没有一点做作或假装的样子,叶亦深不知道她摇头是表示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叶亦深心里有些诧异,自己居然对这个陌车女孩所说的一切,都深信不疑,而他认识这个女孩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她长长的睫毛前,挂着欲落未落的眼泪,深蓝色的瞳孔里散发着纯洁无垢的深情,叶亦深一时之间不禁痴醉了,他心中自问:“难道——我被她美丽的外表迷惑了?是她的美丽让我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不会,我从不为外在的美而在意,从不相信外表的美丑会与内在的修养成正比,那究竟是什么?是什么让我对她没有防备?我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子有了这么大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