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角色,刘吉根本未放在眼里,当下看看天色,快近三更,这才一声轻喝,四人潜着街道,往那分舵后院摸去,转折几条街道,果然抵达分舵附近,仔细瞧来,前门仍有四名守卫,却是懒散坐靠阶前。
刘吉决定不动他们,再转后巷,己发现后门另有两名守卫,神态亦自懒散。
刘吉暗笑,已大步行去。
众人则藏身暗处,瞧探究竟。刘吉前行已近四五丈,忽然轻咳,这才惊醒守卫,两人同时冷喝:“谁?”
刘吉道:“来探监的!”装作可柃兮兮。
一名守卫怔愕:“探监?你神经病!三更半夜探什么监?”
敢情两守卫并非白天那人,故未认出刘吉,两人斥喝刘吉快滚,否则抓来拷打。
刘吉祈声道:“我一定要探监!拜托拜托!”
一名守卫斥道:“还不滚?再探,抓你入监牢!”
刘吉欣笑:“小的正是此意,是探监牢,不是探人犯,两位搞错了。”
另一名守卫闻言哭笑不得,斥道:“小疯子,简直有毛病。”
“拿坐牢当乐趣?滚滚滚!否则一刀宰了你,看你探何监?”
鬼头刀一耍,直逼刘吉。
刘吉苦脸直叫:“壮士,怎可动粗?不让我探监,也不必杀了我啊…”他突起哎呀躲闪,鬼头刀差点砍中另一名守卫脑袋儿,两人同时一楞。
挥刀那名守卫怔道:“你怎会闪掉我这刀?”
刘吉苦声道:“有吗?你有砍我吗?我只是吓跌一跤而已。”
另一名守卫惊觉道:“不好,是高手。”
他待要叫,刘吉讪笑道:“是高手,还要叫?神经病!”
刘吉不想再逗,猛地左右开弓,各截一指,点得守卫软晕下来,他疾扣两人脖子,推靠于墙,鬼头刀欲落地,他拾脚一勾,干净利落挑向石鲢缝,落地无声,一切恢复沉静,他始反手招向同伙,低声道:“出来吧!简单,顺利!”
苗如玉这才领着李喜金、秦玉秋步出暗处,潜行过来。
秦玉秋紧张道:“不知我丈夫关在何处?”
此时她唯一挂念即是丈夫的安全。
刘吉伸出后指,往墙上指去,笑道:“在这里。”
秦玉秋欣喜道:“那快破墙,妾身已准备炸药…”
说完,从腰际拿出一束雷管。
刘吉道:“不必那么用劲啦!这一炸岂非惊天动地?”
秦玉秋道:“可是不炸,如何破得了墙?”
刘吉笑道:“看我的!”
他拿出那把寒月宝刃,轻轻往石墙切去,立即切下百块,瞧得秦玉秋目瞪口呆:“妾身以为天下不少削铁如泥宝刃,只是传闻而已,没想到今天却亲自目睹,实是运气啊!”刘吉笑道:“更神奇之事还多着,不过,这不是你该了解的时刻,你且把马车开来,也好载人逃命吧!”
秦玉秋稍窘:“马车即在转角空屋中,把我丈夫接去,比较方便。”
刘吉想想也对,不再催促。他远足真劲。往右墙划去,笑道:“开个大门,只要划三刀即可。”
说完,他即挥刀石壁,划个口字型,刀刀深入百墙,然后得意一笑:“成了!现在只要往里推便可!”
岂知话未说完,里头突然传来砰响,似是重物撞墙声,刘吉正觉不妙,却见得那面石墙已被撞着。往外头塌下。
刘吉叫糟,想以真劲扶去,岂知石墙倾倒,接缝已毫无粘力可言,霎时断成三截,上头还撞出一条人影,刘吉眼看大势已去赶忙跳开。
苗如玉惊叫不好,想救墙,亦已过晚,和李喜金快快闪开。
那墙终于倒塌下来,轰然一响,深夜中,有若晴天霹露,那书生君书平则冲滚地面,跌得唉唉痛叫,却兴奋爬起,惊喜不已:“得教了!我就知墙头咔咔响,必有门道,一撞之下,果见真章!”
秦玉秋见及丈夫,喜极而泣:“你出来了,可好可好!”扑了过去。
刘吉苦笑:“好个屁!这么一撞,跟炸弹开花有何差别?”
此时四处传来犬吠声,更有不少冷喝传来:“谁?发生了什么事!在后门,快过去看看!”
话声未落,已见着数条黑影掠奔而来。
苗如玉忙道:“不好,快退!”
秦玉秋亦自慌张:“怎么办?”
刘吉道:“上马车,往外冲,别忘了西山碰头!”
他猛地伸手扣住君书平,苗如玉抓住秦玉秋,直往那秘洞马车处奔去。
这时阴阳门弟兄已发现状况,登时大喝:“不好,不好,有人劫囚,快调人马去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