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皆似眼里喷火般怒视着燕铁衣与熊道元两人!
如今,他们两个可真成了“众矢之的”了。
祁雄奎又气涌如山的叫着:“小畜生,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任什么事,都有做爹的作主,都有做爹的替你担待,便天塌下来,做爹的也先顶着!”
祁少雄满脸悲愤之色,满眼饱含痛泪,他仰着头--无语向苍天的模样,任由肿裂的嘴唇中那一滴一滴的鲜血往下淌…
于是,祁雄奎看在眼里,便越发痛在心头了。
熊道元目睹这一幕把戏,不期而然的想起燕铁衣在摸进堡中之前向他说过那几句话来:“应该怎么做是一回事,实际做起来又是一回事…!亲恩如海,犊情深,人不处于那种境况,便难得体会那种感受…在此等情势里,要想做一个父亲秉公处置自己犯罪的儿子,这颗心就不易摆正了。”
现在,可不正是这样?事情只是开头,既未水落,亦非石出,八字尚不见一撇呢,祁雄奎的心业已偏了方向啦。
额门上浮起了青筋,祁雄奎粗暴的冲着燕铁衣吼喝:“姓燕的,你差一点逼死了我的儿子,这个后果的严重我想你必然清楚;眼前我倒要问你,你还有什么证明事实的方法?”
燕铁衣平静的道:“我有。”
祁雄奎磨牙如擦的咆哮:“说!”
压制着自己上冲的火气,燕铁衣冷冷的道:“你会答应么?”
祁雄奎吼道:“我要看你说的是什么法子呀,莫非你要烧平我‘祁家堡’,摘掉我‘祁家堡’上下七百余颗人头,也叫我答应么?”
燕铁衣生硬的道:“倒还不至于这般令你为难;祁雄奎,我想请你准许我来一次搜查,对全堡的搜查!”
那独臂红脸的大汉顿时一张面孔更如血,他尖叫着道:“这简直是放的狗屁!什么下三滥鬼头蛤蟆脸?‘祁家堡’不是私窑子不是贼窝,岂是能任人搜查得的?姓燕的是在搅灰抹我们的盘儿啊!”尤一波更是振臂高呼:“燕铁衣捏造事实,无中生有的诽谤我们少堡主,诋毁‘祁家堡’的声誉,分明是暗怀鬼胎,别具用心,我看他十有八九就是来摘我们招牌,打击我们威信的,他可能是为了嫉妒我们在江湖上的声望,武林中的地位,才如此托词诬我们,妄图将‘祁家堡’日益兴隆的气运压制下去,甚至加以扼杀!”那满脸印着褐记的大汉狠厉的大叫:“狼心狗肺的免崽子,我们将这一双畜生铲开胸膛来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心肝五脏!”
于是,四周“祁家堡”的众人又群情激愤起来,几乎不能自制的要往上扑,祁雄奎连声叱吼,费了一番力气,好不容易才勉强按压下来!
冷森的,燕铁衣视若不见的道:“祁堡主,你是要弄个水落石出,明断是非呢,还是要凭一己主见,只以你少君的言词便做为此事的结论?”
祁雄奎虬髯愤恨的道:“燕铁衣,我不是白痴,我不会叫你抓住把柄,更不会以口实,我要你自己证明错误,叫你心甘情愿,哑口无言的偿付代价!”
燕铁衣阴寒的道:“很好,这是明智之举,换句话说,你同意我对贵堡作一次彻底的搜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