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的这一位,是我的随身护卫熊道元,他的祖籍便在离此只有几十里路的‘仁德村’,这一次,我自‘楚角岭’偕他专程赶来这里,便是为了参加他妹子熊小佳的出阁嘉礼,熊小佳的未来婆家也是‘仁德村’的老乡邻--‘仁德村’殷绅季员外的公子季学勤,季家即将下聘,择日完婚…”
祁雄奎烦躁的道:“告诉我这些做什么?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笑笑,燕铁衣道:“但是,就在这位熊姑娘将要出阁之前,便在昨天傍晚,被一般强人以暴力劫走了,当时,我的这位护卫熊道元亲在现场,并且为了保卫他的妹子而受了几处轻伤…”
神色是迷惘的,祁雄奎道:“这真是不幸--但与我又有什么相干?”
燕铁衣低沉的道:“更不幸的却是在却人的现场发现了一枚牌记--贵堡专用以表明身份的‘避邪牌’,上雕‘八臂锺馗’的圆形。”
呆了呆,祁雄奎勃然大怒:“燕铁衣,说来说去,原来你到这里来的目的,竟是认为我祁某人枪了良家妇女,前来兴师问罪于我?你竟敢如此诬我的人格?”
顿时“祁家堡”的人们鼓噪哗叫起来,一个个怒目相视,杀气腾腾,大有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架势!
燕铁衣冷冷的道:“你要不要弄清事实真相?抑是欲待先来一场莫名其妙的混战?”
猛挥右臂--他的手臂出奇的粗长--祁雄奎大吼道:“通通静下来,那一个再嚷嚷我就先砍那一个的狗头,你们是要在外人面前出‘祁家堡’的丑么?你们忘了‘祁家堡’的规律!”
这一吼果然有效,骚动叫嚷的声音立时半静下来,但是,平静不下来的却是那一张张愤怒的面孔,一颗颗火炙般的心!
祁雄奎嗔目如铃的叫:“燕铁衣,你说下去!”
点点头,燕铁衣道:“我并没有说是阁下你强抢良家妇女,我不会如此荒唐的随意诬一个人的人格,而我也明白,光凭一枚‘避邪牌’并非铁证,因此,我便找着贵堡的一位‘教头’邱景松,由他嘴里,证实了掳人者不是别人,正是阁下少君祁少雄。”
楞了一会,祁雄奎突然大笑起来:“燕铁衣,你完全一派胡说,昨晚上从晚膳前一直到二更天,雄儿都亲伴在我身侧,他又如何分身去抢那女人?”
燕铁衣安详的道:“他不必亲自去,他有的是人可以指使。”
笑容立刻凝结了,祁雄奎的脸色转为阴沉,他想了想,又摇头道:“我看你只怕弄错了,我儿心性笃厚,为人刚正,且而对我最是敬畏;贪淫好色,仗势持暴,素为我之严戒,我儿必不敢轻犯戒律!”
燕铁衣深沉的道:“色胆包天,且人心隔肚,岂能断论?”
祁雄奎怒道:“我的儿子,我还会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