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你看,他两个笑得那股洋洋自得多有劲,他们不似身在重围之中,命在旦夕之际,反倒像在后花园里叙契阔了。”
贺大庸狐疑的道:“我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卓老大,你以为呢?”
卓飞迷惘的道:“不大对劲当然是不大对劲,因为这出乎常理嘛,但是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呢?”
眯起了那双黑豆粒似的鼠眼,贺大庸若有所思的道:“姓燕的不急不躁,像在等待什么,又像有恃无恐…他好像不大在乎我们,他的样子半点也不紧张…他不怕和我们对耗!”
骤然--贺大庸身子一震:“卓老大,姓燕的明明知道我们援兵即来,他却不慌不忙,有说有笑的在这里耽着,一不思图逃之计,二不对我们戒备防范,莫非…寞非他心里有数,认为我们的援兵不会来了?”
大吃一惊,卓飞差点跳将起来:“这…这…这怎么可能?”
贺大庸脸上泛青的道:“可是,事实上我们其他两组的人马确然尚未到来啊!而计算时间,他们更是爬也该爬到了,怎会耽搁这么久?”
顿时汗如雨下,卓飞的声音也发了抖:“贺大哥…该不会是…不会是他们真个叫姓燕的给坑死了吧?”
像透不过气来似的粗浊喘息着,贺大庸挣扎着道:“我…想…不该这么…容易吧?”
举眼望了望周遭仅剩下一半不到的那干手下,又看了看在现布成的这个疏疏落落的包围圈,卓飞不禁满怀凄凉,一腔冷悚,他恐怖的道:“如果,如果连海氏兄弟也完了蛋,我们就更没有指望了,贺大哥,光凭我们,是无法制伏燕铁衣的,我们业已试过多次啦!”
贺大庸也心惊胆颤的道:“这是怎么回子事?火箭信号发出这久了,却连鬼影也不见来一个?总不会真的被燕铁衣摆平了吧?姓燕的瞎眼摸黑,岂有此等能耐?”
卓飞舌头打着结道:“说信我也不信,可是…可是这么久了,怎的不见人来?他们没来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呀…贺大哥,这可如何是好?”
贺大庸强自镇定道:“会不会有什么事把他们耽搁了?”
连连摇头,卓飞道:“不可能…眼前还有什么事比擒杀燕铁衣更为紧要的?”
贺大庸的眼皮子跳了跳,惴惴的道:“那…那他们果真都栽了?”
跺跺脚,卓飞急躁的道:“我就是在问你呀!”
贺大庸失措的遭:“我一时也失了主张,卓老大,这事透着玄,姓燕的扬言谋害了孟老二与任老四,却并未表示他连海氏兄弟也坑了,说不定他说的是真话,孟老二与任老四着了他的道,而海家兄弟尚安存着,这样一来,我们仍有指望。”
哼了哼,卓飞不悦的道:“你怎能相信这小子的话?他岂会在我们面前吐露真言?我看他完全是胡说八道,故意恫吓我们,我们『大红七』的弟兄就如此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