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六条人臂业已血淋淋的上了半天!
这时,从后面,传来了朱瘸子尖厉的求救声:“小哥,救命啊,有人追来杀我了…”
燕铁衣的去势强劲如脱弦之夫,循声而到,他凌空缩身又猛而伸展“太阿剑”一颤斜飞,光华夺目中“丁当”一记便磕开了一样兵器--“子锥”左手暴翻“照日短剑”稍差一线的贴着那凶徒的颊边擦过!
惊吓得发出“猴”的一声怪叫,那人几乎四仰八叉的没命倒翻而出!
燕铁衣双眼空茫的直视,他冷冷的道:“是你,贺大庸!”
不错,那名追杀朱瘸子的凶人,正是又老又奸又滑的贺大庸!
急忙伸手在腮帮子上抹了一把,看看没有挂彩,贺大庸方才惊魂甫定,气喘吁吁的跺脚大骂:“燕铁衣,你算什么野种?居然抽冷子偷袭人?你还是『青龙社』的头子?简直是个不折不扣,死不要脸的泼皮无赖,你他娘的皮!”
燕铁衣毫无表情的道:“总要比你意图杀戮一个不识武功的半残废人要高明得多,贺大庸,你不止是个帮凶,是个为虎作伥的走狗,你更是一个不仁不义的江湖败类!”
贺大庸直着嗓子,气得两眼血红的尖号大叫:“放你娘的屁,你是什么东西,胆敢来辱骂于我?燕铁衣,你早没有什么可以仰仗的了,今日此地,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处!”
冷森的,燕铁衣道:“试试看吧,贺大庸,看看我们彼此之间谁会落得这个下场!”
挥动着他的“子锥”贺大庸气涌如山,扭曲着面孔吼叫:“你跑不掉的,燕铁衣,我们发誓要分你的,挫你的骨,扬你的灰,燕铁衣,我们要用你的血来抹手,用你的全副心肝来祭奠被你杀害的亡魂啊…”燕铁衣木然道:“贺大庸,你是一只狡狐,不错,但你却更像一头疯狗!”
贺大庸又在破口大骂,他叫骂声中,卓飞已气急败坏,脸色铁青的在那边发了话:“老哥儿,我们朝后撤几步,别光顾着发熊了。…”
悻悻的往后退走,贺大庸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呃--卓老大,你的耳朵?”
用手抚着左边贴耳的伤处,津津血水业已浸染得卓飞满手猩赤,他歪曲着脸孔,一声又一声的吸着气,两只眼更是通红的:“贺大哥…不杀燕铁衣,我绝不再苟活下去,我会用尽一切方法,以最狠酷的方式,来将他零碎处死,我恨…恨过了顶!”
贺大庸也激动的道:“我们与他誓不两立,仇不戴天,这个理该千刀剐,万刀剁的野生杂种!”
又吸了口气,卓飞咬牙道:“贺大哥,我们不能再往上扑了,为了保存实力以待大伙聚齐后重展攻杀如今只好远远围住他,且待两路人手到达再说。”
点点头,贺大庸恨恨的道:“现在也只好这样了,我们且忍住这口心头恶气,等他们来了加强力量后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