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钰的可恶处了,姓燕的中毒之后,那等模样,那等形色与反应,实在令我们搞不清他是否乃中毒后的征候,抑是在弄什么鬼把戏;石钰又他娘磨蹭时间,给了姓燕的机会运功-毒,使我们一再延误,失去了制敌的最好时机。”
贺大哥道:“如今也不用再埋怨了,倒是看看怎生达到我们的目的才最为要紧!”
鹰勾鼻道:“我看,还是把‘白砂谷’的‘海氏三妖’请来算了。”
犹豫着,卓飞迟疑的道:“贺大哥,你看呢?”
“贺大哥”的脸色十分阴黯,他低沉的道:“我们再试一次吧,如果尚不成,便也只好去请‘海氏三妖’了。”
卓飞咬咬牙道:“好,就这么办!”
说着话,他的目光又非常苦恼的投注向燕铁衣那边,燕铁衣仍然倚柱而立,手上只倒握着他的那柄“照日”短剑。
“照日”短剑的锋刃有如秋水盈盈,明澈清莹,剑端的尾芒闪缩映幻,冷森而冽寒,光是看着那柄短剑,也够叫人肌肤起粟了。
喃喃的,卓飞道:“记得上次交刃,姓燕的是长剑‘太阿’执手,短剑‘照日’隐鞘,长剑明仗对阵,短剑觅机猝现,娘的,怎的这一次,他却改成长剑‘太阿’隐鞘,短剑‘照日’执手了!”
“贺大哥”淡眉紧皱,沉沉的道:“武技之道,视形势之异而千变万化,并没有一定的规格拘束,姓燕的是高手,施展起来更加玄机莫测,他要怎么变换方式,是他的事,我们只要招子放亮,别挨上一家伙就烧高香了。”
卓飞凶暴的道:“我们再扑!”
于是,人影旋闪,又各自重新占据了方位。
燕铁衣目光平视,平静的道:“卓飞,你不身先士卒士来一搏,却只驱使你的手下白送性命,你在道上也当了好些年的家,但仁义大哥可似你这样做的么?”
卓飞大吼道:“姓燕的,你休要在那里挑拨离间,满嘴胡柴,老子们全是老江湖了,岂会受你的骗,着你的道?你他娘的你。”
冷冷一笑,燕铁衣道:“卓飞,别看你人高马大,块头镖个狗熊一样,其实,你才真正是个无胆匪类!”
咆哮起来,卓飞大叫:“你敢骂我?”
燕铁衣硬绑绑的道:“杀都杀过,骂算什么?”
不待卓飞动作,那鹰勾鼻已悄然扑上,一对银光闪闪的“勾连枪”在两朵猩红缨络的蓬飞中,疾若寒星雨点,倏挑燕铁衣双目!
头都不侧,燕铁衣左手电翻,光华回绕如带,在这匹拣也似的莹光里,剑影自中猝现,笔直戮同鹰勾鼻的喉咙!
双枪立叉横架,鹰勾鼻的反应也相当迅速,但是,燕铁衣却更快,短剑蓦沉横挥石火一现“刮”声已将鹰勾鼻的前襟削落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