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吸气,胡绚抽搐道:“你…非要对付我不可?”
燕铁衣平静不波的道:“这是无痛置疑的,你的同谋柯乃禾已上道了,你怎忍心让他一个人孤伶伶的走?”
身上不由自主起了鸡皮疙瘩,胡绚几乎连体内的血液都凝结了,他震骇的道:“柯乃禾已经死了?”
燕铁衣慢慢往前逼近,他的脸庞上现露着那种罕见的令人窒息的死神的煞气,周身发着既狠又寡绝的暴戾韵意,他使彻底的组合成了血腥与残忍的凝形,再也找不出丝毫天真的味道,再也没有一丁点淳厚的端倪了…
恐惧的往后侧退,胡绚呐呐的呻吟:“不不不…”
缓缓的,燕铁衣踏上第一级石阶,第二级,第三级──猝然间,胡绚就地暴旋,一蓬黑雾兜头罩下,同一时候,胡绚贴地翻滚,暗中抽困的喂毒“倒须带”也一条白蛇似的卷向飞铁衣颈项!
倏然错步,燕铁衣避过了那一蓬“多棱毒砂”但是,他却不去让避那条”倒须带”他全身猛仆,右手狂挥“倒须带”“活”一声紧紧缠上了他手臂,他的左手“照日短剑”便一下子深深插进了胡绚的心脏!
“哇…哟…”胡绚仰躺在石阶上,整个身体蓦的一挺,面孔歪曲,瞪眼咧嘴,喉头红颤颤的蠕动,燕铁衣伏在他的身上,左手短剑用力一扭,胡绚嘴吧倏合“克察”一声咬断了他自己的舌头。
咬着牙,双目赤红,燕铁衣的语声并自唇缝:“这是为了偿还裴咏的嘴──”左手往下一划“哺”的一声,胡绚内腑五脏顿时倾遍地,花花绿绿,瘰瘰沥沥,好不触目惊心,燕铁衣狠毒的道:“这是偿还裴咏的两手”锋利的短剑往上猛提,割碎了胡绚的肺,直抵咽喉,血光涌溅中,燕铁衣狂叫:“这是偿还他在猪圈中所受的非人折磨!”
右手血淋淋的猛拍左肘,短剑横切,胡绚那颗早已不像人头的头骨残颅颇沿着石阶滚下,燕铁衣嘶哑的呼喊:“这是偿还裴咏妻子被夺的恨!”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跌跌爬爬满身鲜血的撞了由来,那是个瘦长又生像猥琐的中年汉子,他喉间闷嚎着,五官因过度的痛苦而挤成了一堆,他爬到门口,蓦见形同凶煞的燕铁衣挡道,一声惊怖悲惨的号叫出自这人口中,他张开双臂,似欲哀求,也似待解释,但是,当他双臂一张,一柄三尺银枪已自后暴飞而至,猛的将这人透心穿过,牢牢钉仆地下!
熊道元闪扑而至,从那人身上拨出银枪,边狠狠朝尸体土吐了口唾,喃喃咒骂。
燕铁衣沉沉的问:“这是谁?”
熊道元馀恨未消的道:“就是那替胡绚与柯乃禾穿针引线,坑害裴爷的林弘礼。”
燕铁衣怒道:“为何不先问沈娟下落再杀?如今却要耗费功夫去找!”
熊道元吞了口唾,表情颇为迟疑,期期艾艾的道:“魁首…不用去找了”燕铁衣脸色一沉,道:“为什么?我答应裴咏,要好好照应他的未亡人的…”苦涩的一笑,熊道元低哑的道:“沈姑娘…早已自尽啦,就在被胡绚掳来的第三天晚上,上吊死的…”
和的一震,燕铁衣怒吼道:“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