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道:“廖兄是否能以断言?”苦笑一声,廖川道:“俗话说:‘人心隔肚皮’,又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这是李大户装扮得象,或许不才木呐愚钝,观察不出也未可定。”
一侧的周云插口道:秋兄,会不会是‘百隆派’施的阴谋?”平静地一笑,秋离道:“大有可能!”
衣帆眉头微皱,稳重地道:“‘百隆派’?‘千蛇尊者’古常振的那个百隆派?”秋离颔首道:“是的,‘百隆派’总坛位于‘大宁府’郊的‘白鼓山’,在‘豫’地。”
衣帆摇头道:“他们惹了你,算是全糊涂了…”微微一笑,秋离道:“也不敢讲,以前他们就算计过我,在‘仰宛’县城之外,可是大批人马呢,那一次,呢,周云老友也适逢其会,拣了个收场!”
周云汕汕地道:“说起那一次,秋兄,还是我们的初见,不过,老实讲,在那种情景之下见到了你,未免叫人小惊胆颤。你太狠了!”
无可奈何地喟了一声,秋离笑道:“他们是想要我的命哪,不狠点,成么?”周云又低声道:“但是,在‘仰宛’城外丘陵子堆的那一次大厮杀,你简直把‘百隆派’搞得鬼哭狼嚎,血流成河,他们的好手差不多全叫你摆平了,‘百隆派’还有力量再来和你为敌么?”秋离正色道:“这不一定,那一遭虽然给他们的创伤很大,但‘百隆派’却并未连根铲除,换句话说,他们仍还保有部分全力,而一个人,不到山穷水尽之前,总是不甘心忍气吞声,自行认栽的,‘百隆派’吃了我的大亏,当然恨我入骨。
但是,他们和‘太苍派’一样,却也并未放弃对何大器前辈的搜捕,何前辈一天存在,‘太苍派’就一天受到威胁,‘太苍派’受威胁,和他们狼狈为奸的‘百隆派’自也有‘唇亡齿寒’之虑,因此我断定,何前辈与马大哥的失踪,十有八成是这两派中的入干的!”
顿了顿,他又道:“或许他们也想找我报仇,但一直没有得到我的行踪,因而便先将发觉了何老前辈与收留何前辈的马大哥,一道俘去了…”忽然,衣帆道:“秋壮士,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秋离颔首道:“有此可能。”
周云也颇有同感道:“师父说得是,固然‘太苍’、‘百炉二派都极欲获得何前辈而甘心,但他们同样知道何前辈有秋兄撑腰,他们掳去了何前辈,秋兄一定不会罢休,是以他们便故意如此做,又加上一个与秋兄有金兰之谊的马标马大哥,以他们两人为饵,诱使秋兄前往救援,以收一石二鸟之功2”衣帆镇定地道:“云儿分析得很有道理,为师看大半是如此1”哧哧一笑,秋离道:“那么,我便如了他们的心意吧!”周云忙道:“秋兄,你的意思是?”秋离道:“我就先到‘百隆派”那里去,人在那里便救人,人不在那里,我会连‘百隆派’的祖师牌位都给他掀了!”
“唉”了一声,周云道:“秋兄,你且稍安毋躁,这些全是我们的臆测,是否正确尚未可定,在没有找出事实真相之前,又何苦大老远地跑去闹得天翻地覆?”笑了笑,秋离道:“你放心,老友,我既不烦,更不躁,我平静得很,何前辈与马大哥失踪这桩小事,十拿八稳是这两派人干的,何前辈的大仇巨患,除了这两派之外没有别人,马大哥退隐江湖好多年了,以前的恩恩怨怨早就一刀两断,毫不沾边,更不会有仇家去陷害他,况且他两个一身本事,既.不会撞到河里,又不可能迷失在山涧,寻常宵小连根毛也别想摸着他们,在这种情形之下,不是‘太苍’、‘百炉两派动的歪点子,又会是谁?”周云思索着道:“若确然是他们,他们又是用哪一种方法下的手呢?”这时,沉默了好久的廖川接着道:“在城里是不会的,照李大户所说,他们二人离开的时间在掌灯之后没有多久,那时正是热闹时分,而城外到马兄府上有两条道路可通,这两条道路,一条是官驿大道,人车在入晚前后仍然时有来往,另一条虽然比较偏僻,但也有人家农户散落四周。按理说,假如马兄与何前辈在那个时辰遭到敌人围攻,打斗声息必会惊动远近住家,但经不才挨户探问结果,那天晚上住在左近的农户却未曾听到任何异响…”豁然笑了,秋离道:“廖兄如此一说,正吻合了我心底的一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