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惧色,只看得一旁的老花子一指丐祁方大为疑惑,即连那邪行白头翁亦大为奇怪,乃加了一份小心。
邪行白头翁见小花子站好,乃向他道:“好!小哥儿!你可以出手了!”
小乞儿面容一肃,突地一抬右手,提至胸前,五指箕张,缓缓前推!
此招一现,只见那邪行白头翁,突然面现惊容,向身旁的少年人看了一眼,迅即暴提真力,注视着小乞儿的动作,竟是一瞬不瞬!这种行状,落在老花子一指丐祁方的眼中,更是懔骇,对这蓝衫青年人,顿时改观,不暇多想其中的原因,老眼紧盯着自己的徒儿,一瞬不瞬!
只见小乞儿缓推的右掌,尚未挺直之时,那邪行白头翁突地似遇蛇蝎般的,双目紧盯小乞儿箕张的五指,怒哼一声,一掌切下。小乞儿却于此时,倏然翻掌,抓向了邪行白头翁的右掌腕脉,小手看来,竟不及腕脉一半之粗,然而邪行白头翁却似甚为忌讳般的,一缩右掌左腿猛抬,踢向小乞儿身前!
小乞儿却于此时,倏然摔手,变掌为指,食指划向那邪行白头翁的左脚股际,只听“哧”的一声裂帛衣响,紧接着邪行白头翁,嘶叫一声,斜斜倒地!
顿时半身如同瘫痪般的,怒容满面的指着小乞儿道:“你这小子,是从谁学的这一式三招‘却邪手’!”
此话听在小乞儿耳中,大是惊异,忖道:“什么?这就是‘却邪手’?”
小乞儿看到了那邪行白头翁愤怒的面色,不期然伸手一指身旁的蓝旌!
邪行白头翁一眼瞪向蓝旌,打量了一遍,突的废然叹口气道:“哥儿可是来自东海?”
蓝旌庄容道:“不错,谢前辈当知晚辈不出手之原因吧!”
邪行白头翁一听此话,突地怔了一怔,旋即看到了那殿中三人倒地的身躯,蓦地睁眼向蓝旌道:“好,好!有其师必有其徒,老夫承情了!
哥儿回转东海时,向令师言讲,老邪有生之年,定然拐着这一条腿,渡海去向令师请教禅理!”
说至此处,突闻一声厉叫,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吼!原来在激斗中的两处人,在发现了此处状况,一见邪行白头翁倒地不起,与病乞激斗的中年人,一个疏神,被病乞一掌切中腹部,顿时厉叫一声,萎地不起。因而也影响了那鹰鼻鹞眼的书生,被三行者之一,打了一拳,闷吼一声,将三行者之一击了一掌,冲出圈外,疾向庙外飞驰而去!
病乞却一闪身同二行者追击而去!
邪行白头翁看了一眼,突地挣扎而起,半撑着身子,向老花子一指丐祁方道:“我一生中,就是同你斗个不停,亦斗得心中甚是服你。假若有兴,望能来嵩山少林,找老邪谈谈。自今而后,江湖中即将除去老邪之名,佛门中添一苦行之僧!
你可愿意?”
老花子一指丐祁方恭手道:
“恭喜老邪,你今日脱却尘世之心,只要有暇,老花子定当赴嵩山去叨扰你一杯佛门清酒!”
邪行白头翁突地面现笑容,撑着那一拐拐的身形,向蓝旌一颔首,摇摆而去!
将及庙门,突地转身向老花子道:
“贵帮此次遭袭,乃因得罪了齐天府的主人,尚望你能注意才行!”
老花子扬谢一声,看着扭身摇摆出门的邪行白头翁消失门外,这才向蓝旌一抱拳道:
“谢谢少侠援手,只不知令师可好!”蓝旌抱拳一礼,道:“多谢前辈挂念,敝师健壮如昔。此处业已完事,齐天府中,尚有事待办,晚辈告辞了!”
老花子一指丐祁方突地道:“乱葬岗中,传音邱七的也是少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