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任何东西的名称一样,其含意亦不过仅是一种象征,真正的意义,还在于名字所代表的实质,黎姑娘,随便你叫我什么都行,你认识我本人,总比得到那空虚的名字来得实在,对么!”
风目女黎嫱迷惑的眨了眨眼睛,十分羞怯的道:
“那么…我可以再看一次你的面孔?我是说,假如你扯下面中…”
楚云隐藏多年,自来平静无波的心湖,这时竟起了一丝轻微的涟漪,他回头向黎嫱身后一看,只见冷竹双煞等人正在为受伤的谢虎忙乱,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于是,他轻轻将蒙住面孔的布帕拉下。
黎嫱深刻的向他那坚毅而鲜明的俊俏面庞注视着,此刻,这位慧黠的少女,竟然没有丝毫犹豫与羞涩,但是,这会是一种什么力量所使然呢?
半晌——
楚云微微一笑道:
“姑娘,够了吧?在下也该去了。”
黎嫱悚然醒悟,垂下玉颈,轻柔的道。
“或者…或者我能再见到你。”
楚云搓了搓手,道:
“希望如此,而且,在下十分感激姑娘惠于交言,你本来是不理在下的呢。”
黎嫱粉脸微红,尚未说话,楚云双手一拱,身形飘然倒掠出七丈有余,两臂一张,似头大鸟般冉冉而去。
太阳微微偏西了些,阳光有些灼热,黎嫱心不在焉的拭擦了一下鼻尖上的汗珠,心想道:
“这个青年真是个怪人,武功好高唷,简直不在爹爹与二叔之下,尤其是轻身之术,更是匪夷所思,自己素来以为自己的轻身工夫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但与人家一比,唉,根本连边也摸不上…不过,这人太古怪了…古怪得有些令人难以释怀。”
她沉思着,脚步却缓缓向竹林之前行去,不错,那里还有她的三位“叔叔”在等着呢。
楚云一到大街,脚步自然而然的放慢,这一阵耽搁,也有了将近一个时辰,他有些焦急的大步行往那家“得胜”酒楼而来。
一到酒楼门外,他却不禁一愕。因为,门外这时竞围满了不少人,正在引头张望,窃窃私语,尚有几个皂役公差在往来逡巡,如临大敌。
楚云疑惑的向左右打量了一阵,漫步往前行去,边向一看热闹的人问道:
“这位兄台,酒楼内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那人朝楚云望了一眼,低声道:
“你还不知道刚才的事?连衙门孙大捕头都来了。”
楚云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人面孔上露出惊悸之色,摇了摇头,道:
“半个时辰之前,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得胜楼内有一个光头土老,竟然与两个四十多岁的红衣大汉打了起来,后来其中一个红衣大汉竞被那光头土老一掌打死,另一个却匆匆逃去,那土老也如疯子一般,边笑边叫的追了出去,得胜楼已被砸得稀里哗啦,两个店中伙汁亦被波及受伤,唉唉,下午我还想来喝上一盅,看样子是喝不成了…”
楚云连忙道了谢,大步往前行去,双臂一分,立将挤得水泄不通的闲人排到两边,他才来至酒楼门口,一个杀鸡也似的尖嗓子己带着哭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