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岁月里,多少江湖强梁倒下去了,我却仍然好端端的活着,况且活得不差,就像你先时所说,身在华夏,坐拥如山财宝,你想想看,似我这么一号人物,还有哪-个‘法宝’能叫我黔驴技穷,束手无策?”
钟沧极有信心的道:
“满饭好吃,满话难说,钱大兄,纵然你对你自己的评估完全正确,也总有失算的一次,人,不可能会有-辈子的好运道,否则,老天就未免太偏心了,但你清楚,老天是不会太偏心的——”
站在钟沧身边的一个大块头,忽然侧凑上来,用足以使钱来发也听得到的声调道:
“时辰差不多了,大当家。”
钟沧动作尔雅的一指那说话的大块头,雍容不迫的道:
“钱大兄,这一位,是我们‘飞蛇会’的‘大把头’‘二郎担山’秦威!”
又-指另-个满脸病容,活脱得了多年痨咳的干瘦中年汉子,他接着道:
“这是我们的‘二把头’‘瘦鹤’武青,好叫钱大兄得知,武二把头乃是此次计划的主要策谋人,所以,人不可以貌相不是?”
钱来发十分深刻的盯视了那武青--眼,皮笑肉不动的道:
“说得对,人不可以貌相,这位武老弟,果其不然外表睫旷,英气内敛,要有机会,可少不了得亲近亲近,领教领教!”
“瘦鹤”武青冷冷“嗤”了-声,态度表现得有恃无恐,十分倔傲:
“姓钱的,事情不到节骨眼上,便由你托大卖狂,一朝见了真章,你要不哭天抢地,才叫奇怪,待同我亲近,我等着,闯道混世大半生,你当我武青是着人吓唬的?笑话!”
钱来发没有一点火气,笑得越见“天官赐福”:
“敢情真个人到屋檐下啦?连这位武老弟也逼着我低头哪,罢罢,但愿等一歇我能把持着不要哭天枪地,好歹匀出时间来与武老弟磋切一番!”
钟沧笑笑,接着又引介站在武青旁边的那位驼背朋友,别看这人驼着一只肉峰,模样儿倒还挺年轻,秀秀气气一张脸盘,犹自白中透着红呢:
“这是我们的三把头,‘驼虎’简翔,靠着简翔的是四把头‘冥箭’柴邦,钱大兄,你瞧瞧,‘飞蛇会’的几个头儿,业已全出来侍候你啦!”
钱来发的目光溜过那四肢粗短,与身体对比不大均匀的“冥箭”柴邦,大剌剌的道:
“只怕未必吧?老弟台,你手下第-员大将,也是你们‘飞蛇会’的二当家‘血枪破胆’蒲公昌怎的不见影子?”
钟沧故意惊叹-声,伸出大拇指来,以赞扬的语气道:
“果然不愧是‘报应弥勒’!‘飞蛇会’二十余年来从不曾与尊架打过交道,但有关‘飞蛇会’的内情,尊驾却知晓得如此详尽,若非此次我方发动在前,钱大兄必然有以谋我,不定何日,‘飞蛇会’便吃尊驾抄窝掀底了!”
肥厚的下巴颤了颤,钱来发不带笑意的一笑,阴着嗓门道:
“少他娘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就凭你们一个小小的‘飞蛇会’,在我看来犹如花子堂,一批穷鬼、凶神结帮,我谋你们干鸟?老弟台,你未免称量得过高了!”
钟沧没有明着发火,但形容上已有几分懊恼,他强笑着道:
“有钱的大爷,口气就是不一样,钱大兄,你看不起我们这帮苦哈哈,我们却不敢怠慢了你,这一刻,就叫蒲老二出来侍候着你吧!”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