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误伤林莺石牢被困

这日张老之子张小山因见妹子业已成人，父母又极钟爱，老母大病刚起，意yu借着妹子生日，把家中存了半年不舍得吃的麦粉zuo些面饼，再将仅有的一只老母ji杀掉，连同冯氏兄弟昨日送来的一些野猪rou，全家大吃一顿，补补平日的苦劳。打算明朝再往庄中送粮，好在限期未过，过了明午不jiao方算违限，凭着历年老面子也不至于吃什大亏。

心想，这多年来别的土人虽然常受鞭打凌辱，自家仗着谨慎小心，只日子越过越苦，并未受过打骂，就此忽略过去。先命二niu往寻铁汉，恰巧铁汉近年多开了几亩田，庄稼甚是茂盛，算计自吃之外，还可送点与别的土人，一时高兴，想起目前虎女所送大块岩盐，想在收割以前去打两条野猪fei鹿，用盐腌好，一半还送虎女，一半准备到时邀了张、冯两家到他新盖的木房中过中钛节，人已离开，不知去向。二niu因张老全家俱喜铁汉，见天还早，意yu将他找到。不料寻遍平日去chu1，均未见人。天已近午，快吃寿面，只得赶回。刚走到来路崖上，便见几个恶nu由张家走chu。张老和乃兄大niu挑了粮食正往前走，隐闻悲泣之声。知dao张家的粮已被恶nu搜走。看神气张家已被恶nu闹个河翻水转，当时还不敢去。等了一阵，见金娃哭啼啼走chu取水，忙赶上去见面一问，才知方才恶nu到来先是cui粮，后见金娃装扮整齐，人又mei貌，动手调戏。张小山怒极发话，被恶nu打伤，将家中租粮连同有限存粮全数搜去，迫令张老、大niu挑走，亲见庄主回话。

等到黄昏，大niu带着鞭伤回转，shen后还跟来一个恶nu。刚一见面便喊：“二niu、小山快逃！否则决难活命！”恶nu闻言大怒，动手就打。不料大niu是个血xing汉子，因在庄中受辱，张老已被恶霸囚入石牢，迫令献chu女儿与他为妾，否则全家杀死，休想活命。

大niu在旁分说了几句，张老又说：“金娃业已许pei二niu为妻，收过聘礼。”ba贼越发大怒，先将大niu毒打一顿，再命恶nu押来，假传张老之命，令女儿往庄中去见ba贼。大niu愤悲之极，早已横心，打算拼命。又知张氏父女宁死不从，一到便令二人快逃。见恶nu动手打骂，冷不防纵上前去，掐jin对方tou颈，正在满地打gun。小山少年气盛，又见乃母吓死在旁，不由怒火中烧，上前一刀将恶nu杀死。四人略一商量，背了母尸便逃。刚到崖上，回顾后面又有多人追来，乃母人已断气，无法救活，匆匆把尸首藏向附近山dong之中，人也一同藏起。到了半夜，均觉饥渴。先是大niu、二niu相继chu外探看，一去不归。

兄妹二人正在dong中忧疑，众恶nu打手忽然寻来，本来小山命也难保，总算金娃机警，见势不佳，哭告乃兄说：“仇人专为寻我。爹爹尚被囚禁，不知如何受苦。我就舍了自己，为他擒去，还能保得爹爹一命。否则东山相隔甚远，那位骑虎的女菩萨只听铁汉传说，天天盼她，一次也未遇见。早晚必被恶nu擒去，全家都难活命。不如由我舍shen救父，二niu他们也许因我能够无事。留下哥哥将来里外合谋，还可报仇，”一面又发了许多恶咒。

小山想起父亲所受毒刑，本在忧急，闻言也觉在理。

正在商计日后如何下手，dong口已有人在说话，听chu大niu已被擒去，正对恶nu怒说“四人分路逃走，不知去往何方，bi1我无用。方才曾听虎吼，他们兄妹也许被那骑虎的女菩萨救走。”恶nu便说：“人藏dong内。”外面已有火光照进。金娃见势不佳，忙即tingshen奔chu。恶nu本因ba贼听说金娃mei貌，非当夜将人抢到不可。觉着张老如此倔qiang，乃女已许二niu，未必一喊就来，命众恶nu赶来相助。到后一看，先来恶nu被人杀死，全家逃亡，又惊又急。空手回去，主人凶暴，决不答应，只得满山搜索，好容易将大niu擒到，一路寻来，到了dong前，金娃忽然冲chu，当时围住。金娃tiao脚哭骂：“要我上路容易，但我哥哥不知去向。他又一shen的伤。你们如将他当面放走，我便答应；否则一tou碰死！”

恶nu不知是诈，力言：“人未捉到。庄主要的是你，只肯同去，万事皆休。冯大niu杀了我们的人，却不能放他逃走。”金娃一想，事已至此，只得假装委屈，哭啼而去。二niu先chu，往寻铁汉未遇，发现火光人影到chu1搜索，不敢回转。遥望恶nu已走，赶回山dong，小山正在悲愤痛哭，问知前事，自是伤心。因料方才杀了恶nu，金娃此去吉凶难料，小山shen又受伤，不能再逃，只得由二niu背了小山往东山境内逃走。初意逃往铁汉家中，有事一样危险，还要连累别人，打算乘此时机逃远一些。不料铁汉当时路遇虎女，代她zuo了点事，刚刚回转。途中相遇，问明经过，暴tiao如雷，气dao：“事情也是大巧。要是咋日发生这事也还有救。这位骑虎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