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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4应变识先机赖有黄金收赈米(2/4)

张氏弟兄背后商量,越想越恨,觉着天上掉下来的,不吃到嘴已是冤枉,还要被人看轻,以后退如何立足?老大始终不信这两少年是官老爷,想要试他一试,暗中勾结同党,告以谋,说来人中有一个大财主,许下极大心愿,救济穷苦,只要向其哀求,非但目前免却饥寒,还可发小财。此人心,必须诉苦哀求才能打动,别的不说,人家散财救了我们,如何见面一个谢字都无?最好等他回来,跪在前痛苦哀哭,包有好。这不比吵闹,莫非向人叩也要见怪?不可听和尚的话,错过发财机会。当时全被说动。那几个坏人再故意夹在众人中间将路拦住,一面领哭喊,表面哀求,

为了作恶犯法,辗转逃到当地才一两年,无法谋生,先在人家教书,骗了三四十亩滩田,便由老二领,巧用附近土人代为耕。当地人民忠厚,先见他家老少十来,自称逃难来此,穷苦可怜,大的又是教书先生,敢和粮的官差说笑来往,结为弟兄,说话又甜,都在空时助他耕,三弟兄先说自己大家,不会田,请诸位帮忙,遇当官的事由我三人。土人因为一带河滩均是荒地,向无官粮,虽有几好地方被当地土豪占去,人民生活太苦,田租也不甚多,只要勤苦耐劳,不先欠青,仍可勉度日,只官差常来敲诈,应酬不到便加威吓,说要禀官充公,全都害怕,难得有这三个人,免去许多惊吓剥削,人力也所心愿,便商量好了为他耕作,居然有大半年官差不曾上门,喜得那些土人把他当成了当地圣人。

平日威风已惯,老三以前是个武秀才,自称无敌,刚一手,便被蛮打了个仰面朝天。和尚比他见过世面,知其只可欺压土人,无能为力,再一说了几句,本就一肚的气,跟着三房狸在对面山坡上打了一个不可开,乃母为帮二媳妇也挨了几拳。平日自称孝母,当众丑,再被那两个平日恨他冤家看他三人只是一张嘴,遇到天灾照样挤在两廊人堆里面,一大殿便被和尚赶。想起前月想要敲诈和尚,上来说得天坠,仿佛手到拿来,哪知庙中去了一趟便无下文,后听小和尚说,老和尚会诗,与省城大官都是诗友,当地县官尊如上宾,刚一开便被吓退。众人因老和尚难得下山还不相信,今日一见果然毫不买账,越发看轻,又嘲笑了几句。

那几个地痞土平日横霸,专一损人利己,欺压善良,不料碰了钉,两次当众丢脸。大的一个原是破落,先在家乡当小讼,弟兄三人一文两武,无所不为。

有那平日过得好一的,连粮都被搜光。就这样,各人均以为那田从此便是自己所有,非但不恨,反倒激。后见这三弟兄日常大酒,衣也比众人讲究,平日专闲事,为人作中,又无正业,有几个明白一的渐生疑心,再见另外几家大土豪所占同是滩田,差人并未登门,暗中细一打听,才知上了大当,心虽恨毒,无奈这三弟兄有文有武,从第二年起便作威作福,为他白费力气,还说得不好,稍有不合就要禀官自首,将田公,说完不三日必有官差前来扰闹,老实的忍气吞声,不敢反抗,坏人便与勾结一党,所的田不多,享受最好,连那两家土豪都忌他三分。

哪知对方险狡诈,早和官差勾通一气,先放一步,到了第二年天,忽然来了好几个官差,还带着各,其势汹汹,说此乃公地,充公之外还要补缴历年欠粮,吓得家家飞狗,儿啼女号,偏又寻这三人不见。等到午后,众土人由提心吊胆激动悲愤,快要与官差拼命,老大、老二方始赶来,假装好人,代为分解,当然无钱不行。众人先当他是好人,平日无话不说,谁家有积蓄他都知,被这三个恶捞去十之八九。

女侠虽在暗中相助,从不肯与自己对面,所说不知何事,料知重大,又见那些土人吵得太凶,急切间也不知说什话好。方想稍微安两句,二娃已转大喊:“你们躲开,少时自会有人告诉你们。我主人说过。不论有多为难,定必尽力而为,先拿自己的钱多备粮,另外还要想法使你们能够度日,这样吵,吃完拉倒,我们就不了。”众土人对于李、辛诸人又激,又敬畏,本听和尚吩咐守在原,等前后席棚搭好,已退净,再将庙中废料土砖分别取来,将地垫,铺上芦席,一面分人收拾柴草,并捞里漂来的树木,以防当地荒凉偏僻,灾区大广,官府就有赈济,未必能有那样好心赶来救人。不作日久打算,就算多少发赈粮,能够寻来,人已饿死。何况这类官家的事照例杯车薪,有名无实,分到灾民手中如是米麦之类,连数都数得清。此时须靠自己,等到万分无法,再烧那十几株大树,此时只可斩些树枝铺地,以防还有大雨降下,遍地皆,无法栖。和尚虽然势利,人却,颇有见识,设想也极周到,众人见他也肯帮忙,除后殿不能去外,全都力,均颇幸,喜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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