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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苦志念苍生gungun浊liu兴言一慨(2/10)

地方上人昨日得信,忙了一天星斗,把两家大店的商客赶走大半,看戏的闲人也多驱散,不令走近戏台,稍一拥挤抢先,便被官差恶踢,结果化了许多钱,费了多少事,连茶饭都未用便自回转。原住店的客商清早被逐,受了闲气,已然另寻小店投宿,不再回转。新来客人得信,又恐店家再应官差,无故受欺,店钱较贵,离庙又远,都不肯来住。看极好生意,好容易盼到庙会,客房空了一多半。店家正在唉声叹气,看别人发财,自家耽误主顾还不敢说,心中气闷,忽见来了两个远客,品貌既好,人又大方,那两匹好更是少见,一望而知不是寻常人,立时打起神,上前接待。二人为了店堂临街,附有酒菜,比别客店不同,店家又极结,有问必答,因是年老,地方上

锦袱的讲究木盘之上,受人礼拜,大来得太急,不知逃走,偏又是条旱蛇,被一冲,随涌来。因为当日势不大,地势又,决更非险要,想是不应成灾,黄半里多路便即退去,那条小蛇正在盘中随前又却,可笑为首几个绅士土豪以为奇货可居,大声疾呼,说龙王显圣,亲自赶到前面把收回,喊大家来看,准备再唱七天大戏,报答龙王恩德。河边居民都知,那一带又有好些土坡沙滩,惊魂乍定,看势已退,正在奔走议论,闻言立即赶回,内有好些迷信最的竟拜跪在泥之中纷纷哀声求告。我逃在前面,了一泥污,心正不快,忽见内一土豪背人暗笑,知是他想法训练而来,气他不过,暗用一粒土块朝前打去,木盘立时翻倒,那小蛇也中。这还有两尺来,那蛇自禁不住,为首几个土豪似知那蛇禁不住,急喊:‘龙王快要回去,不肯听戏,还有灾,我们快请回来!’自己却不敢到里去。

李善闻言,想起江南鱼米之乡,到山明秀,人烟稠密,近年许多人民还在叫穷叫苦,如拿这一带的人民来比,苦乐已是相去天地,再拿西北寒荒之区来比,更不知如何苦法。自己如能就地考察,仔细研讨,以便将来为世用,就以地势所限,习惯不同,不能锦上添,也使这千万贫苦无告、迷信无识、受人剥削欺凌相安成习而不自知的人民有教有养,转安乐。假使地无弃利,人无弃力,灾荒可以预防,瘠土转为膏腴,自然产众多,民有积蓄,化莠为良,民知乐业,天下转为太平,国家也由此富庶了。就是没有遇合,不能展其抱负,能以此行所得著书立说,向人劝告,以开风气之先,到底不在虚生一世。功名富贵转,有什么相呢?二人因下面人多,那一带又是昔年黄泛滥之区,所有坡低不平,路上行人又多,下沟以后,赶上人群,便即下,将牵在手内,一面低声谈论,一面留神察看当地民风和河形势,且谈且行,不觉离庙已近。

旁边几个土民刚刚下,抢了木盘,想将那蛇装回,被我拾起土块又在暗中打了一下,那蛇本已被泥呛个半死,我这一下又用了力,怎吃得住?当时打死。等到乡民拿了蛇上来,我忍不住说:‘原来是条旱蛇,被淹死。’”

“本来河边的庙大的甚少,前面那庙地势较,以前两次发,河堤溃决,附近一带都成泽国,惟独龙王庙那一带坡乃以前龙,地基固,没有冲塌,这类事黄河两岸常有。为了奇特,往往千百里内一片汪洋,当中空地,或是那到此忽然改,由旁边过,没有淹没,事后便成了奇迹,互相附会,添许多神话。经此一来,都说这里龙王最灵,不会淹,香火越盛,成了临河一个大镇。请想所说如真,这样不顾人民、专顾自己、把人民生命财产全都冲掉、他还有脸享受香烟的龙王,我们要他何用?这条黄河乃是从古以来的大害,最奇,河岸最,南北相隔最宽的地方有好几十里,可是浅之时上下面迥不相同,最厌之河床全都现,许多拿命换饭吃的人还在两面河滩上有庄稼,建有土房。那样宽阔的两岸,只中心一条小河,虽只十多丈宽广,特急,行走甚难。河中又藏有沙堆,突然拱起,将船胶住,退不得。最宽之像今日我们走这渡,也只数里之遥。可是那说来就来,往往一日夜间涨起二三丈。当时恶狼滔天,大量黄挟着排山倒海之势,裹住大量泥沙,万奔腾而来。稍一决,哪怕两三尺一,平日无数血汗金钱造成的大堤立时狂雪山崩,纷纷坍溶,晃之间千百里内均成了一片河,狼所到之,不论人畜房舍,晃全被卷去,来势之猛烈厉害简直无可形容。堤岸既,河底又,最上下相去数十丈,人家、田园都与面相近,全仗河堤挡住,如何能够看见?休说相隔还有里许,便是近前,不到河边,也只看见对岸芦滩沙田,连当中那条浊都未必能够看到,你当是南方那些江河湖,大连连天,老远便能望见的么?”

“那一带人本迷信,为首土豪见戏法被我说破,齐声怒吼,声势汹汹,要将我绑去吊打。我知这班人迷信已,不可理喻,土豪虽然可恶,不动手吃亏,动手要伤好人,人又太多,心想,擒贼擒王。即以其人之,回治其人之,抢上一把,先将土豪抓起,举过,手中一,便杀猪也似急喊饶命,我用他开路,先抡起来了一,把人打开,中大喝:‘他是会,为了作弊取巧,于中取利,把龙王气走,却拿一条死蛇骗人,又想借故敛财。如是真的龙王,方才上几个朱哪里去了?’旁立同党见我不是好惹,诡计又被识破,一面和我打招呼,一面分急喊,把众人止住,说:‘龙王早已归位,中捞起来的并不是神,不知哪里来的一条小青,想是避,逃在空盘之内,神怪它不该窜龙王宝座,已将它打死。这位老弟不过说得急了一,外乡人不知这里规矩,你们没见方才木盘无故翻转,小青就死了么?’我见事渐平息,不愿多事,只朝土豪警告了几句,将他带到人少之放下,各自溜走。

这时戏正开场,人到越多,正中心庙前一带几无隙地,不便由人堆中穿过,只得由后面土沟中连纵带,牵了二绕将过去。到了东,方始寻到一家客店,且喜人都赶往看戏,店客不多,前面不远就是渡,将与店家,一同落座,要了几样酒菜。辛良知李善初走长途,难免力乏,劝他吃完,就在店中安息。李善一想,文珠已然分路,前途并无什事,本想就便察看民风,打听黄河形势,也许明朝文珠由此经过还可见上一面,笑说:“我意也是如此。”那家客店共是三土房,门便是停驴车辆的大院,另在横里建有两开间的店堂作茶酒馆,平日专备往来客商过渡停息打尖之所。每遇秋庙会,数十家客店连同民家都将房炕让空,连住客人,兼卖酒。这一家偏在正东渡,比较最大,另有几个小院,专作官府绅商住宿之用。当日本无空房,因听府县的官眷要来上香看戏,恐要住上两日,地方传差,吓得店家隔夜忙起,一清早便将原住客人赶走多半,费了好些时才打扫清楚,不料官眷午前赶到,在台前官座上坐了不到半个多时辰,便嫌灰尘太大,地方大脏,匆匆了半戏,发了赏号,前呼后拥坐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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