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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念切孤寒开荒谈侠女情殷旧(2/10)

小贼狂傲自恃,意暗中随到八里滩镇上,看明对方来历再行下手抢,又因乃父闻他回乡以后越发胆大妄为,无恶不作,自家只此独,万一事闹太大,不好收拾,近数月来,接连几次专人送信,严词告诫,对方来历未明,如是民家妇女自不妨事,如是大家官眷微服来往峨眉烧香还愿,由此路过,自家门下手抢,多大财势也有一顾忌,朝船家冷笑了一声”忍气退回,当时并未发作,到家召集徒党商计,先想亲率多人沿江尾随下去,由陆路走自快得多,等了一会才发令起,忽下大雨,小贼养尊优,享受已惯,不耐劳苦,便把船形人数和二女年貌装束对众详言,并说:“此女如天仙,无论是何来历,都要将人抬回,多大系由我承当,事后重赏。”

母女分坐两轿,快要起,又听船上喧哗争吵之声。淑华侧耳细听,才知贼党抢人以后恐事,向船家威胁利诱,迫令开船同行,回往贼巢领赏。先前答应上轿,原想自己走后,船家便可寻到白老向其求救,就算此老不是异人奇士,无力救人,彭氏兄妹既令寻他,得信也必设法约人来援,或往彭家求救,以彭氏兄妹的本领脚程,不消半日必可赶到。白老如也是位有本领的异人,来得更快。方才贼党虽然发话威,并未动手凌辱,所说贼首,又是富贵人家的狗,只要善于应付,当可支吾上一半日,忍死待救必来得及,回忆昨夜遇救情景,心胆越壮,这才忍悲愤,假意应诺。不料贼党狡猾多疑,迫令原船开回来路。照此情势,船家向白老报信求救已不可能,彭氏兄妹的信号银镖贼党不认,到了地势必求死都难。想在途中求死,又因前后都有贼党骑护送,事如不成,被其看破,不特当时受辱,到了贼巢,防备更严,休想得脱。无寸铁,所乘山轿又是一个藤兜,上扎竹椅,四竹竿搭着一个油布篷,江岸相隔两三丈,渐走渐远,全无可死之法。仰望疏星耿耿,明月在天,新雨之后,满地泥杂沓,贼党连轿夫共有十一人之多,前呼后拥一同前行。

蔡得功和淑华谈了一阵,越看越觉对方不特明艳绝,人更聪灵巧,此去狗必把她当成活宝一般看待,不趁此时想法得她心,日后休想结得上,闻言立即应诺,先还打算暗中观查对方是否假意应从。谁知秋棠心更灵巧,断定义母决不从贼,母女相见,先故意咒骂贼党,要向官府告发,说上许多幼稚无识的话,等到淑华婉言劝,说:

淑华看对方果己上,天也大亮,一问途程,只剩三四十里,沿途均是田野荒地,只前面不远有一镇集,前临大河甚宽,须由桥上经过,另外还有半里来长一段山路比较险,过此便是去往狗住家的唐家场大,因恐引起怀疑,不敢细问,暗忖:“贼巢将到,再如迟延必难保全。”便和蔡得功说:“我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只你所说的话不假,我必答应。但我女儿年幼,不知底细,和她商量几句,免她胆小害怕。如肯信我,请将她的轿喊来,一同前行。真要疑我脱逃,那也由你。”

“抢我母女的乃是大富贵人家公,并非盗贼一,此去只有享福,但我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带你同走,必要遭人轻视,不带你去又难割舍,为此和你商计,你看如何?”秋棠明白义母志在求死,虽然设词婉劝,说:“吉人天相,以我母女为人,决无死别生离之理,且等到了地,看人家能否相容再作计较,不必老早顾虑,和前日一样着那冤枉急。”别的风毫未

淑华听贼党狡诈,心意已被看破,自杀无望,不禁悲愤集,惊魂颤,不知如何是好。蔡得功见她满脸惊惶,一言不答,越知所料不差。又因狗唐锦昌凶横疑妒,每次奉命抢民女,不喜动手捆绑,最好势迫利诱,好好抬回,必有重赏,看淑华心胆已寒,不敢妄动,再走两个多时辰便可安然到达,正在暗中得意,一面想好说词,劝淑华顺从狗,两下勾结,于中取利。

同去教师打手共是八人,内有一个名叫铁掌蔡得功,虽有一见识,武功也好,人最贪狡,带了党徒,照小贼所说,冒雨赶到八里滩寻到大船,探明与小贼所见不差,先寻人家住下,备好轿,见风雨已住,想在天明前下手,把人劫走,刚到江边,船家已自惊醒,见有多人赶来,为首的已纵上船,知是日间恶少所差,便将彭家旗号打

这班北方武师,虽有两个听人说过彭家老侠威名,所知不多,不曾见过,只蔡得功一人知厉害,情知孤少妇带一少女,独包大船上路,船家又是吃上饭的盗党,竟会对她如此恭谨照护,必非寻常,无如利令智昏,又想民不与官斗,彭家老少三侠多厉害,也敌不过自己这面财势,小贼又有“成功重赏,多大有他承当”之言,先向船家威吓,晓以利害。船家惟恐彭氏兄妹怪罪,依然抗拒,终于动手。总算蔡得功觉后患,不肯把事闹大,只将为首船家打倒,不曾伤人。

渔舟少女每月必来赶两次集,到了集期,便往守候,见渔舟未来,正自失望悔惜,忽然发现岸旁柳荫下泊有一条大船,内一少妇绝,正与婢说笑,玉貌容,丰神绰约,比起渔舟少女更加艳,不禁心重炽,越看越,心还疑是路过官眷,正在一面注视一面盘算下手方法,对方已自警觉,避向一旁,同时看船上除少妇和随带少女外,只是几个船上么师,并无男护送作伴,虽觉形迹可疑,并未放在心上,因见淑华举止安详,和所穿服饰明是官家眷属,雇了这样大船,却无男同路,想问清来历再打主意,及向船家一问,竟受了好些讥嘲,当时勾动怒火,志在必得,本想下手抢,因船家发话叫阵,说:“船客来历甚大,今夜船到八里滩,明日午前便要上岸,你如胆大,只前往。”

走了一阵,淑华回顾秋棠落后好几丈,中间还隔着三个骑贼党,好似有心把二人分开两起,几次和贼党商量,把两轿并行挨近以便谈话,均未答应,原船已早离岸,陆异路,不知开往何方,料知前途凶多吉少,越想越寒,路也走老远,所行均是山野荒僻之路,离天亮尚有个把时辰,月光斜照中,到静悄悄的,偶然听到远方村野中传来几声犬吠,不曾见到一影迹,连向贼党设词探询去地名和贼首姓名家世,始而不答,后有一贼刚开说得两句,便被后面一个中年贼党纵赶上,把活接去。

那贼正是蔡得功,不知怎的,看淑华母女顺从是假,起了疑心,一面拦住同伴答话,接:“沈大娘不必打主意了,先前我们见你气派不俗,还当是什官眷,后听船家说你是个寡妇,这大好了!你不过认得两个本地武师,便想仗他旗号助你脱,那如何行?实不相瞒,我们老东家现任督抚,东家是他最心的独,本就大富大贵,有财有势,多大,只凭他三寸长一张纸帖,便和圣旨一样。州县官对他更是诺诺连声,任凭吩咐。本人又是文武全才,像我们这样的有名教师,养了好十几位,论财论势,谁能敌他得过?寻常官家妇女,想结都结不上,会在无意之中把你看上,你现在又没有丈夫,这还不是飞来凤,天上掉下来的福气?只肯从他,包你享受不完,连带我们今夜力的人也跟着沾光,这还有什疑虑不定之?彭家老少几个,我们也听说过,无奈民不与官斗,他们家业在此,怎敢和官作对,由我们手上把人夺了回去?再说他也不是对手呀。你如真心愿意,这些话算我白说。如有二心,平白自找苦吃,我家公虽然有情有义,但他脾气古怪,最恨人和他倔。女人被他看中,照例非到手不可,但只上来一和他,任你多么貌,以后也休想得心。反正非从不可,乐得享受荣华,乖乖从顺,何苦失了还找罪受呢?他那姓名家世,一到自知。此时我们因你不曾抗拒,好些客气,防备却是极严。妄想逃走固是作梦,想寻短见更是无望。本来不说这些话,因这类事过多少回,早学乖了。光里不,当船家向你报信时,我便在暗中偷听,见你母女低声密语,满脸悲愤神情,跟着向我喝骂,忽又胆小改,变得大快已是可疑,起时见船家受迫开走,由此惶急起来,因此沿途东张西望,不时低想心思。

蔡得功也劝了两句,然后传令前面打尖,走快一些,说罢又朝同党暗打手势,故意避开,自己退往轿后,暗中查听,淑华母女依旧谈笑自如,并未回顾张望,心中暗喜,越发拿稳,只想起彭氏老少三侠与这母女二人是何渊源忘了询问,对方威名老大,得信未必甘休,唐家虽有财势,到底可虑,先想上前探询,因见淑华母女说着亲,恐其烦厌,又想对方已肯顺从,一唐家便成红人,丝毫得罪不起,反正不能中止,到后再间也是一样,自己奉命领抢人,狗又有“不问天大来历,也要将人好好抬回”之言,我已成功如愿,何必多生枝节,自找难题?心正寻思,石桥坝已然赶到。

蔡得功当她怕死心话,只为事迫,惟恐唐家妻妾众多,日后难,故加盘诘,又因淑华容光艳,从未见过,此去必得狗,忙赔笑脸回答,专挑好听的说,一面暗中观查对方词,利令智昏之下,认定淑华已然心愿,只顾讨好结,有问必答,以为异日勾结之计,竟把先前疑念去了十之八九。

船家知打不过,自是惜命,问小贼住,忙朝淑华报信,告以前事,说:“为首小贼未来,来人均是无知鼠辈,还不知彭家三侠威名,此是他们自寻死路,此时夜,我们呼救无门,无力与抗,只由他抬走,我们拿了银镖往寻白老,必有照应,也许人还未到,救兵已先追上。请勿害怕。”

“只要主意拿定,不借一死,有何可怕之事?彭氏兄妹异人奇士,得信定必来救。徒死无益,不如任凭贼党劫走,以待救援,真个到了不可开之时,再死不迟。”心正盘算,把镖与船家。贼党已拥中舱,淑华母女上岸,淑华见后艄已有贼党把守,听那气,似早防到自己要寻短见,戒备甚严,且喜未形迹,便和秋棠使一,假装胆小害怕神气,先到中舱朝贼党质问,何故欺凌妇女,等到对方发话恐吓,勉其从顺,然后假作被迫无奈,随同走至船上。

“还是早赶到,看清人家是否如你所言,才好放心。东西我无心吃,只此时肚疼,能找店家歇上片刻再走才好。”秋棠故意说:“我昨夜不曾吃饱,早就饿了。娘不想吃,他们跑了这长的路,也不饿么?”

断定彭氏兄妹得信决不袖手,那只银镖必有大用,也在一旁力劝。觉着所说有理,暗忖:

蔡得功越听越觉所说均是人情,并无他意,又知母女二人均是大家闺秀,有这多人前后防护,万无逃生之理,又想卖好,多烧冷灶,惟恐淑华多心,笑说:“你母女许还有话要说,不愿外人听去,前行半里,就是方才我说的石桥坝。由半夜起走到如今,大家人困乏,也该歇息一会,吃一东西再上路吧。”淑华闻言自合心意,表面却说:

淑华一听,来贼并不认那银镖,又惊又急,先想投自尽。秋棠因昨夜投遇救。

没想到淑华死志已决,蔡得功从旁一劝,立把风转过,先说:“是清白人家寡妇,本心不愿改嫁,无如落人手,逃已无望,你又说得唐家那等好法,现已回过意来,只你所说是真,你主人实是富贵人家公,不是盗贼一,我便顺从,否则情愿一死,也不嫁与盗。”蔡得功自是力言所说不假。淑华人本机智,闻言故装半信半疑神气,不住盘问狗唐锦昌的世为人,情如何,家中还有多少妻妾。

走离江岸稍近,你就神态失常,似因无人为你送信求救,绝望想死神气。好好一朵鲜,放着现成富贵不去享受,不是呆么?听我良言,把心放下,不要打主意。这事再好没有,否则我为防备万一,早把路改过,虽然偏僻稍远一些,所行均是平地,离又远,无论想逃想死,全办不到了。”

众贼党昨日雨中跋涉,连忙了一日一夜,多半饥渴疲倦,只为狗法令甚严,万一所抢人死伤逃亡,有什失闪,谁也担待不起,为首人一发号令,全都喜诺。唐家当地第一家官绅首富,势焰人,镇上又有唐家下人所开店铺,昨日过时已早得信,一见抢得人回来,纷纷抢,喝退闲人,迎往一家客店之内。淑华见那大桥尚在前面,人家多是唐氏党羽,或逃或死俱更艰难,心中叫苦,表面仍不,到后便令秋棠代索净桶,并众人快些吃完赶路。贼党见淑华母女神自如,秋棠更是一到就要吃的,和没事人一般,除蔡得功有心.结,随侍外屋,以防有事呼唤外,下余贼党均知淑华文弱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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