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立两贼怒喝：“，如何不容说话？就家规，也等问明不迟。”老贼手下原有几名心腹死党，见二贼气势汹汹，老贼已往后退，也忙刀上前，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双方正作一堆，忽听船篷上大喝：“无知瞎狗盗！竟敢伤天害理，欺凌孤寡，今日恶贯已盈，叫你知我厉害！”声才耳，十余片寒光已似暴雨一般当打倒。

老贼先因另一同党胡四和船老大不对，必为作证，虽然气极，仍在冷笑，不料越说越难听，众贼党面上已带愤怒鄙夷之容，一时急怒加，愧愤难当，怒喝：“你这猪狗！

方才发话的老年贼党，首先把刀丢下，将手连摇，急呼：“二位英雄可是姓彭么？”

篷上少年刚说得一句“你这老贼倒有一些力”少女已由黑暗中走了来。问话那贼名叫老鼠向五，从小便作贼，川江上下游，旱两路有名人全都知，一听对方发话，又认得那飞刀的来历，一听这等答法，首先跪下，忙朝同党急呼：“这二位想必是万县彭家二位小侠，我们动手，只有早死，还不快跪下来求二位小侠饶命！或许还能得到一哀怜。”群贼虽不认得这一双少年男女，但是万县彭氏老少三侠的威名远震川、湘，家传柳叶飞刀便是标记，向五又是贼党中的智多星，位分仅在老贼陈玉-之次，平日群贼亦甚信仰，又见少年所用飞刀百发百中，刚一面便打死了好几个，当此生死关，谁不惜命？全都跪倒在地，有的连手中械也就抛去。

内中一贼年纪较老，见同党膀臂鲜血直，拿着一形似柳叶的刀片，抢前接过一看，不禁大惊，厉声急呼：“不可妄动！问明来历再打不迟。”话未说完，忽听暗影中有一女笑：“狗盗恶贯满盈，乖乖丢了兵跪下，听我兄妹发话，或者还能撞撞运气，否则一个也休想活命！”不信，先给你们看个榜样。”

下救他儿，并无敌人，不知用什方法将我双断去。自来免死狐悲，伤其类，你们想想，以前死的那些弟兄有多可疑，这类禽兽，当他领，人也丢尽。”

这班贼党大都持有火把灯笼，有的已先好，有的还拿在手上，人一倒地，当时熄灭了一大片。内有两个受伤较轻的，已各忍痛纵向岸上，回一看，船篷上只得一个敌人，胆又壮了起来。二贼恰是老贼一面，忙喊：“诸位弟兄！自己人不必争斗，先同对付敌人要。”随说随将所中暗由臂问一看，乃是一片形如柳叶的飞刀，比纸厚不了多少，锋利无比，正喊：“敌人暗厉害！”岸上群贼见此形势，忽然醒悟，忙即停斗，喊杀上前。

少女见天空浮云虽散去不少，月光依；日常被云遮，并不甚亮，见盗党跪地之后，手中火把全都丢掉，光景又转黑暗，就

自不小心，还敢血人！胡四弟在此，还有两位弟兄均是明证。平日横无理，谁都受气，如今欺到我的上。好在人证皆全，先家规，我再向众凭公评理便了。”说罢，扬手一刀，便要朝斫去。

这时老贼已避舱中，由一死党把住，不令叛党攻，正在同声急呼：“有话好说，不要动手！”盗党即分两派，平日彼此怀恨，暗斗已久，当初原是老贼排除异己，谋离间，本定这次回寨引使火并，因为船老大和狗争夺淑华，心中愤恨，因救狗，挟制老贼，说了几句闲话，受伤以后，知老贼险凶毒，回去必难活命，越发心横，就此翻脸，把平日所知谋，连同当夜禽兽行为全数说了来，于是引起凶殴，一发不可收拾。船上地窄，有的还在对打，有那平日积怨较的，一声招呼，纷纷刀上岸，拼斗起来。老贼作法自弊，本意平日下好闲棋，到了时机一举发难，把那些暗中怨望、情横的几个下手除去，不料祸发大快。正急得双脚，忽听篷有人发话，同时打下一串暗，船群贼当时毙命，倒了好几个。

群贼因怕敌人飞刀厉害，虽在同声咒骂，喊杀上前，全都有些胆寒，不敢朝船篷上少年，再听同党警告，心更发慌，方～-迟疑，随同少女语声来，又有两贼应声而倒。这次连暗影均未看见，只听贼党惊嗥便同倒地，内中一个正是方才过飞刀的一个，已然断气，竟不知是怎么死的。跟着，又听船篷上少年喝：“尔等再不跪下，等我问明罪状再行发落，就来不及了！”说罢，又是五片寒光电驰飞来，一齐打向另一受伤贼党上，一声怪叫，倒地死。过去一看，那五片柳叶飞刀一起打在上，那么轻飘飘又小又薄的刀片，竟能穿透，嵌骨之内，无一虚发，不禁胆落魂飞，哪里还敢对敌？经此一来，全被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