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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俊眼识英雄酒肆挥金怀古哲凌(4/7)

不肯罢休。我那朋友本领虽高,已然年老,恐非其敌,又因谢善人固是一个少年英侠,便龙腾以前虽然出身绿林,专一劫富济贫,也未妄杀一人,归隐之后更作了不少善事,恐其因此一会,受那恶盗牵连,累他身败名裂。日前探出恶盗因见主人表示中立,想起昔年吃过仇人大亏,对方成名多年,所交都是海内英侠,本意冷不防到时突然出面,猛下毒手,报复前仇,不料踪迹已泄,对方知道自己约有能手暗助,保不学样,所约的人,也必厉害,再如失败,从此休想人前露面,一个不巧连命也保不住,主人不肯帮他,除同来两得力死党外,又展转请托,把西川路上一个退隐多年的有名人物铁帽真人缪三玄请了出来。此人昔年乃西川四凶之一,也为作恶横行,被一高僧打败,由此退隐,出家已三十年,武功极好,从小到老,一直不曾间断,平日戴一铁帽,偶出云游,已不再向人伸手,表面痛改前非,实为那位高僧尚在人间,当初放他时,曾经约定,说他以前虽然凶横暴戾手狠心黑,伤人甚多,但对常人决不杀害,所劫行旅富家也有分寸,因人而施,从未抢劫善良,只肯洗心革面,便可饶他一命,放时又说:

‘以后我只发现你再犯;日恶,无论逃往何方,定必寻去,为民除害,使你受尽苦痛,再行伏诛。你当知我厉害。’缪三玄知那高僧言出必行,对头天生神力,具有一身惊人本领,炼就罡气,无人能敌,报仇无望,再操;日日行当,平白吃苦送命,还把一世英名丧尽,事后心寒。仗着积有不少金银田业,自在成都桂湖的左近建了一所道观,在内出家,作为归隐,看去似个三清教下有道之士,本心却是仇恨太深,无计报复,不敢再犯旧恶,自取灭亡,偏又量小,性刚,明知此仇难报,仍作万一之想,每日背人苦练,寒暑不断。因闻对头高僧在峨眉后山走火坐僵,当年打坐,不能行动,妄以为前仇可报,连往峨眉后山仇人打坐之处,意欲惨杀报仇。把峨眉全山庙宇茅篷、大小崖洞一齐踏遍,始终不曾找见。后又听说仇人已然坐化,多年打探,也未寻到埋骨之处。先还将信将疑,后听众口一词都说仇人已死,想起忍辱三十年,仇未报成,认为平生恨事,本就气愤不出,这次听说龙家对头方面有一能手,正是仇人胞侄,知道仇人从小出家,俗家只一胞弟,生此一子,意欲杀以泄愤,当时点头应了恶盗之请,约定今日准到,事完即去,除杀此一人外别的不问,也不受龙家款待。我知缪三玄这恶道,内外功均到上乘境界,不是寻常所能抵敌,已为他忙了好几天,昨日回船大晚便由于此。因你武功尚未练成,年纪更轻,好些话不能对你先说,故此双方名姓均未明言,只说一个大概,免你纳闷。少时,你只认清那头戴铁帽老道士的面貌,将其记下,万一日后相遇,好有准备。此人虽极凶横,但他性情古怪,最是爱才,闻他想收一个好徒弟再关山门,见你资质灵慧,就许看中。我不在侧,不可和他硬抗,只说家有寡母,必须禀明而行,不愿出家,他便不再相强,否则答话稍一强硬,必被擒去。我得信一迟,你就要吃苦了。”

沈煌应诺,笑问:“老师朋友必也是位异人奇士,他叫什么名字?”冰如笑答:

“你年纪大小,这些人的姓名来历知道越少越好,以后峨眉习武不比在家,我又常时离山他去,遇见外人,偶然走口,有害无益,索性不知倒好。等你学成,我必详细指教。

以你聪明美质,休看年幼,只肯用功,至多三五年中必有成就。山梁那面便是龙家比武会场,此时不愿使人见你,可随我绕往右面山坡之上,随便找个地方将身藏起,静心旁观,照我所说行事便了。”沈煌见冰如说时两次回看,好似身后有人跟来神气,回顾来路,是片旷野,只稀落落散列着一些树木,明月如霜,静荡荡的,始终未见人影,也未再问。

师徒二人边说边走,不觉走到山梁之上。梁那面乃是一片平地,山梁在旁,正面是一高山。山前有数十家房舍,对面大片平野田园,中有两道小溪。当中广场上陈列着数十座酒席,四围点满纱灯,奇石罗列,无数松杉环绕广场外围,内一宽约五六丈的大溪,由斜对面田野中蜿蜒而来;由广场中心穿越过去,水流甚急,月光照去,银练也似。两岸树上也有不少纱灯,溪旁放着两排衣架和桌椅之类。场上聚有多人,分为两面,正在宵夜聚饮,好似赏月神气。那酒筵均是五六人一桌,作八字形排列,将面朝外。当中约有数亩大一片草地和两行刀枪架子,左侧竖着两根大竹竿,高约三丈,两竿相去约有三丈远近。当中一个长案,上坐四人。主人是个身材高大年约六旬的长髯老者,下余三人,一个年约三旬,是个白面书生,面容清秀,神态甚是闲静。料是为首宾主二人,想问不敢,随同冰如沿着山梁往下走去。由山梁直达下面,沿途均是各种杂树,人行其下,对方不容易看出。

师徒二人走往溪旁土坡之上,冰如低声笑说:“这里有树石掩蔽,你可坐在山石之上朝前观看,照我所说,相机应付,少时便有热闹可看。”说罢便自走去。沈煌暗中留意,冰如身法极快,人影一晃便自无踪,以为必到场中赴会。见两竿左近有一古树,深秋天气,叶已全落,枝干分披,荫被数亩,树身粗大,高达十丈以上,月光斜照,清影交加,想见夏日浓荫如幄之盛,暗忖:“此树真个高大,从来未见。”略看两眼,也未在意,忽闻东边一桌有人发话,因相隔远,先未听真。这时双方已将动手比斗,旁观的人甚多,似是双方佃户近邻,沈煌坐处较远,却无一人在侧。隔不一会,东桌上有一个壮汉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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