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不久以前,此处还热闹非凡,坐满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英雄豪杰,如今却阗无人影,不禁使柳延昭看在眼中,而兴沧海桑田,人事易变之感!
他不是走向演武场中,而走向演武场边。
因耳边密语是“柳下候柳”而场边柳下,果有一条婀娜白影,倚柳而立。
柳延昭走到近前,原本背立的那条婀娜白影,便倏然转过身来!
美!委实太美了,怎么形容呢?“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发面柳如眉”“修短适中,纤纤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无论寻一种形容美女的形容词,放在她的身上,都绝对合适!
这是位约莫双十年华的绝美白衣少女,但是眉目之间,却使柳延昭不太陌生,有点似曾相识之感!
柳延昭抱拳一揖,含笑说道:“是玉姑娘么?
这话话儿,变了质!
在柳延昭的喉中,本是“秦姑娘”但于出口的一刹那之间,却变成了“玉姑娘”!
变质之故,在于印象!
秦文玉分明在帮柳延昭的忙,使他这对“巾帼之雄”原本印象就好!
何况人之好色,理之常情,柳延昭面对佳人,心惊绝艳,自然把原本就好的印象,再复加好几分!
于是,喉中想叫的“秦姑娘”出口时却变成了“玉姑娘”
“秦姑娘”与“玉姑娘”虽仅一字之差,但前者却比较生分,后者却较亲切。
这一声“玉姑娘”叫得那白衣少女退了半步,失惊问道:“你…你知道我是‘玉姑娘’?…”
柳延昭轩眉笑道:“在下虽技薄学陋,但双目尚称识人,但不知玉姑娘传音相召,又是为了何事?”
白衣少女银牙微咬下唇,目光关注柳延昭,点头说道:“你知道是我也好,我送你一件极难得的东西!”说完,探手人怀,取出一粒朱红蜡丸递过。
柳延昭接过,觉得人手微温,仿佛犹存美人芗泽,遂心感芳情,目光如水地,含笑说道:“多谢玉姑娘厚赐,这是不是可以疗祛司马玉人,戚九渊等所用奇毒的特殊解药?”
白衣少女又是一惊,又退了半步,目注柳延昭,皱眉问道:“柳兄,说明白点,你究竟把我当作谁了?”
柳延昭笑道:“玉姑娘名震天下,谁不知你是‘巾帼之雄’?…”
白衣少女似乎极为生气地,顿足道:“你…你…你竞把我当成了我与她誓不两立的秦家贱婢?…”
这句话儿,弄傻了自作聪明的柳延昭,不觉瞪起星眸,这不是“巾帼之雄”秦文玉的少女,呆呆发怔。
白衣少女道:“我听说秦文玉找我,我去衔杀了这贱婢,看看究竟是谁‘巾帼之雄’,再来和你…”一语未毕,身形已飘,轻功并高得惊人地,一纵便是六七丈远!
柳延昭一来不知这容貌极美,但脾气却看来极坏的“玉姑娘”究是何人?二来又不知她所送自己那件“极难得的东西”——朱红蜡丸,究竟是什么药物?故而脱口叫道:“姑娘…”
“姑娘”二字才出,白衣少女美妙惊人“细雁巧翻云”娇躯一仰一翻,在六七丈外,倒飞而回,飘然落地,娇靥上杀气略退,微现笑容说道:“柳兄,你叫我则甚?是要问我姓名?还是要问这粒灵药用处?…”
柳延昭老老实地,语发由衷,朗声答道:“两样我都想问!”白衣少女风情万种,娇艳迷人地,嫣然一笑说道:“药名称告诉你,这正是你所中特殊奇毒的独门解药!”
柳延昭星眸中朗射神光,盯着对方的艳世娇容道:“人名呢?”
白衣少女嘴角一抿,以一种既刁蛮,又娇戆的神情说道:“下次再告诉你,让你在葫芦中闷上几天,以当适才把我猜成秦家贱婢的失礼行为惩戒!”
柳延昭对“巾帼之雄”秦文玉的印象极好,听这白衣少女竞对秦文一再表示深切仇视,不由生起气来,剑眉微剔,把那粒朱红蜡丸,递还白衣少女,冷然说道:“姑娘既连个芳名,都不愿留下,柳延昭便不受厚赐!”
白衣少女退后半步“哟”了一声,娇笑说道:“我不是不愿留名,只是由于过早泄漏身份,对你我都不太好,柳兄怎么竟倔强得发起牛脾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