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故,虞大刚适才方会有“销魂”感觉。
如今,项小芸既然问到,虞大刚当然不便明说自己是由于这种无心非礼,而发现怀中人非男是女,再认出更是朝思暮想的“红粉霸王”项小芸来,只好在略为嗫嚅以后,无限深情地,叹息一声叫道:“芸妹,你方才还说我痴,请想我既然情痴如此,自然在接住你后,立即认出你来,而喜得语无伦次的了。”
再聪明的女孩子,也无不爱听心上人儿的甜言蜜语,甚至花言巧语。
何况虞大刚虽然饰词遮着,但绝非花言巧语,所说仍是真情,自使项小芸听得芳心中好不安慰地,秀眉双扬,娇笑叫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我方才为何打你?”
虞大刚点头笑道:“我知道,当初芸妹与我萍踪偶遇,一见订交,委实是恩情极重,我却偏偏因要事在身,略有辜负,怎不该打?连我早早赶到此处之故,也是想早点向芸妹领责谢罪的呢。”
项小芸听得幽怨齐消,娇笑说道:“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日在‘崤山’时,那只白猿爪中的黝黑铁剑,是什么要紧东西?竟使你不顾一切地,立即随它而去。”
虞大刚“哦”了一声,微笑答道:“那是我恩师信物,芸妹请想,我既奉召参师,怎能不立即遵命动身,与你暂时为别?”
项小芸点头笑道:“尊师重道,理所当然,我不会再怪大哥的了。”
说到此处,忽又想起甚事地,向虞大刚扬眉问道:“大哥,你‘虎皮裙’之名,我已从‘神行酒丐’艾皇堂老人家口中得知,但对于你的师承,却还不…”
虞大刚不等项小芸再往下再问,便即肃然答道:“我恩师复姓‘公孙’,单名一个‘明’字,武林公送外号‘一剑先生’。”
项小芸也肃然起敬地“呀”了一声说道:“原来大哥竟是旷代大侠‘一剑先生’公孙明的门下高足,难怪如此英雄?”
语音至此微顿,略一寻思,讶然又道:“但据武林传言,公孙老前辈功行通神,业已道成坐化,大哥怎么还有奉召参师之语?”
虞大刚叹道:“道成二字,谈何容易?连我恩师那等高厚功行,大概也最少还要两年,才够火候!至于江湖传言,则系故意散布,以使他老人家能杜绝尘扰,无碍清修而已。”
项小芸恍然之下,又复问道:“公孙老前辈在这一心参求上道,已绝世缘之下,忽又召见大哥,定有重大事故了。”
虞大刚点头答道:“正因如此,我遂不得不奉命即行。”
项小芸笑道:“公孙老前辈究竟是何事召见?大哥能否见告,许我共参机密。”
虞大刚应声答道:“我恩师是发现他老人家以为昔年业已除掉的一名极恶凶人,并未死去,如今啸党结群,声势更大!倘若任其发展,必将对整个武林,构成严重祸害!遂传我参谒,授命歼此巨憨,敉平劫乱。”
项小芸会心一笑地,轩眉问道:“大哥,我来猜猜,你所说的极恶凶人,是赫连匡么?”
虞大刚愕然说道:“芸妹怎么猜得这样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