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蒙面妇人仍然静得像一尊雕像,没丝毫反应。
又是少顷过后,灰衫文士才冷冷地一笑道:“你很沉得住气。”
蒙面妇人还是没丝毫反应。
灰衫文士再度冷笑一声:“如果我由背后给你一记劈空掌…”
蒙面妇人这才截口娇笑道:“那你何妨试试看。”
灰衫文士道:“你以为我不敢!”
“是的。”蒙面妇人幛面丝巾一扬道:“我谅准你不敢,也不忍。”
灰衫文士笑道:“那可不一定哩…”
蒙面妇人截口“格格”地媚笑道:“俗浯说得好。一夜夫妻百日恩,凭你我之间过去的恩情,你怎能忍心下这毒手!”
灰衫文士冷哼一声说道:“真亏你还记得过去的恩情,只町惜,那些恩情,都已经过去了。”
蒙面妇人媚笑说道:“过去了又有甚关系,只要你肯听我的话,咱们还是可以重温旧梦的。”
“重温旧梦?”灰衫文士重复了一句,尽管他戴着人皮面具,却没法掩饰他脸上肌肉的强烈抽搐,半晌才忽有所忆地“咦”了一声道:“你,头都不曾回过来,又怎么知道是我的呢?”
原来他们谈了这-阵子的话,蒙面妇人却依然是以背向着灰衫文士。
蒙面妇人“格格”地媚笑道:“这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嘛!”
接着,又轻轻一叹道:“我知道你到了梵净山,但我没法找到你,只好用笨法子,以我专用的香粉,将你引出来。”
灰衫文士冷然接道:“真算是用心良苦。”
蒙面妇人笑道:“这叫做旧情难忘呀!你总算还有一点良心。”
灰衫文士披唇一哂道:“你把我引到这儿来,有何企图?”
蒙面妇人道:“方才我已经说过,自然是重拾旧欢嘛!”
“没条件?”
“当然有。”
灰衫文士淡淡地一笑道:“说出来试试看?”
蒙面妇人微一沉思之后,才沉声接道:“第一,全心全力,帮助我打天下。”
灰衫文士“唔”了一声道:“第二呢?”
蒙面妇人道:“运用并发挥你的影响力,俟机铲除邵友梅、古若梅等那批人。”
灰衫文士不禁一呆道:“运用并发挥我的影响力,为你…”蒙面妇人点点头道:“正是。”
灰衫文士突然语气一寒道:“你这人可诛之的妖妇,你把我当作谁了?”
蒙面妇人娇躯一震道:“难道你不是纪治平?”
“见你的大头鬼!”灰衫文士冷笑一声道:“妖妇,你何不转过身来瞧瞧!”
蒙面妇人霍地转过娇躯,那透过幛面丝巾的冷厉目光,向着灰衫文士周身上下,深深地一扫之下,才似乎不胜讶异地问道:“你…你是谁?”
灰衫文士目光深注地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是谁,就算是谁吧!”
蒙面妇人道:“可是,你并不是我所认识的人。”
不等对方开口,又立即接道:“很抱歉!方才我认错人了…”
灰衫文士截口笑道:“我看不是认错人。是猜错人厂。”
“是的。”蒙面妇人冷然接道:“是猜错人了,阁下可以请啦!”
灰衫文士淡淡地一笑道:“俗语说得好,相见便是有缘…”
蒙面妇人截口笑道:“这话在这儿可用不上。”
灰衫文士一愣道:“为什么?”
蒙面妇人道:“此刻,你戴着人皮面具,我戴着幛面丝巾,你认不出我,我也不知道你是准,相见等于没见,还谈什么有缘没缘哩!”
灰衫文士摇摇头说道:“不对,你虽然不知道我是谁,但我却能断定你就是我所要找的人。”
蒙面妇人一愣道:“你要找的人是谁?”
灰衫文士仰首漫应道:“就是那个毁掉我一生幸福,天生淫贱,人可诛之的公冶如玉。”
蒙面妇人显得出奇的镇静,漠然地答道:“可是,我不是公冶如玉。”
灰衫文士道:“虽然,我已断定你就是公冶如玉,但你既不承认,我,决不逼你…”蒙面妇人冷然接道:“那你还呆在这儿干吗?”
灰衫文士笑道:“夫人真够意思,耗费了不少珍贵的香粉,将我引来这儿,却又连姓名来历,都不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