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船’既为贵门之物,不知由何处得来?并如何失去?”
青衣老妪道:“邵大侠所问,是两个问题,请容我分别答复。”
话锋顿了顿,才正容接道:“‘翡翠船’如何到本门手中,老身虽不明白,但它为本门所有,并相传已有三代,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邵友梅不由自言自语说道:“相传已有三代,却一直不为江湖同道所知,这倒是有点稀奇。”
青衣老妪笑了笑道:“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那是我们祖先立下的规律,不许在江湖上招摇,所以,才历时三代,都没人知道。”
邵友梅“哦”了一声道:“那么,有关失去时的详情,老夫人能否为在下谈谈?”
青衣老妪微微点首之间,那位老仆纪忠,又步履踉跄地走了回来,提着酒瓶笑问道:“邵公子,既…既然有客人来…就请他们到…到里面去歇…歇一会儿吧!”
邵友梅摇摇头道:“不必了,老人家,我们坐一会儿就走,如果有现成的茶水倒可以送点过来。”
纪忠笑道:“邵公子,我…我不但以酒当饭,也以酒当茶,所以…这…儿只有酒了,没有茶…”
邵友梅挥挥手道:“那就算了。”
纪忠讪然一笑道:“真是抱歉得很,不过,邵公子,还有一…一点小玩艺儿,也许你可以用得着,老奴这…这就去把它取来…”
说着,又蹒跚地往桃林中走去。
许双文目注邵友梅,披唇微笑道:“邵大侠,这位老人家,怎会叫你‘邵公子’的?”
青衣老妪连忙佯嗔地说道:“双文,这话问得好没礼貌!”
“老夫人厂邵友梅也连忙接道:“其实,这也难怪许姑娘会有此一问。”
接着,才目注许双文微微一笑道:“许姑娘,方才这位老人家,是我恩师的家人,当我年轻之时,他就叫我‘邵公子’,现在,彼此都老大了,他还是改不过口来。”
许双文“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青衣老妪目光深注地接道:“邵大侠,老身也有一句很不礼貌的话,问出来时,邵大侠请莫见怪。”
邵友梅正容说道:“老夫人有话,请尽管问。”
青衣老妪注目如故地接道:“邵大侠,令师究竟是怎样的一位人物?”
邵友梅愣了一愣道:“不知老夫人系指那一方面而言?”
青衣老妪庄容接口道:“自然是指品行与操守这方面。”
邵友梅神色一整道:“据在下所知,家师除了与公冶如玉那一段不正常的关系,值得非议之外,倒应该算是一位正人君子。”
青衣老妪眉峰一蹙道:“此话出于邵大侠之口,当然是不会错的了?”
邵友梅注目问道:“老夫人此问,想必另有深意的吧?”
“是的。”青衣老妪点首接道:“因为邵大侠你问起有关‘翡翠船’失落的经过情形,所以,老身才不得不先行有此一问。”
邵友梅“哦”了一声,欲言又止。
青衣老妪沉思着接说道:“说来,这该是五十年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双文与双城的父亲,也不过才刚刚出生。”
邵友梅接问道:“那么,许姑娘的令尊大人,算是‘翡翠船’的第三代,还是第四代主人呢?”
青衣老妪道:“算是第四代主人,但他这个第四代主人,却根本不曾见过‘翡翠船’。”
邵友梅道:“那是说,失去‘翡翠船’,还是许姑娘令祖手上的事?”
青衣老妪点点头道:“不错,当双文的父亲…不…这么称呼,未免太过费事,我应该先行介绍一番。”
邵友梅笑道:“在下也有此同感。”
青衣老妪笑了笑道:“双文、双城,邵大侠已经认识,不用再说,现在,先介绍我自己。”
话锋略为一顿之后,才正容接道:“我老婆子姓朱,单名一个玫字,是双文双城父亲的乳母。”
邵友梅哦了一声道:“在下失敬了…”
但他心中却在暗笑着:“怪不得你那么倚老卖老…”
朱玫的精目中异彩一闪道:“也就是因这原因,整个长春谷中,上上下下莫不对我优礼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