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如眉笑道:“周伯伯,人是活的,这问题,我就没法答复啦!”
周一民讶问道:“那你这些消息,又是何由而来的呢?”
柳如眉沉思着接道:“还是一个月之前,在荆州城郊家父别府中所发生的那一场闹剧之后,由幼梅妹妹亲口告诉我的。”
周一民仍然故意问道:“她为何要告诉你这些?”
柳如眉笑道:“周伯伯,我照实说来,您可不能生气啊!”周一民微微一愣道:“那是当然。”
柳如眉这才神色一整道:“当时,幼梅妹妹告诉我,她与林志强本有婚约,但不知何故地,周伯伯又不同意了…”
周一民不禁老脸一红,连忙接道:“贤侄女,那是我一时之间说的气话,幼梅丫头竟信以为真,试想想,婚姻大事,怎可随便悔约?”
柳如眉笑道:“是啊!当时我也是这么设想而劝慰她,但她却仍然感到意兴阑珊地对我说:‘眉姊姊,我知道你对林志强很好,才将这些告诉你,也预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周一民不禁长叹一声道:“这丫头,也够可怜的了,人海茫茫,我该到何处去找她呢?”
柳如眉笑了笑道:“周伯伯不用着急,凭幼梅妹妹那一身超绝的武功,决不会沉寂太久的。”
周一民似乎是满怀希冀地截口接道:“我是多么希望,她也不约而同地跑到这儿来拜寿啊。”
柳如眉笑道:“周伯伯,您的这希望,恐怕没法实现。”
一直在大口吃菜,大杯喝酒,很少说话的金石坚,忽然截口笑道:“我说,贤侄女,住在‘天’字号住所的那三位,既然是我那幼梅侄女的同门,双方又是水火不能相容,同时,他们也知道幼梅侄女的身份,是也不是?”
柳如眉微微一愣道:“是啊!”金石坚神色一整道:“贤侄女,万一他们恃强将俺们两个老不死的劫持起来,那可就麻烦啦!”
“不会的。”柳如眉含笑接道:“上官伯伯已经公开宣布过:凡是前来拜寿的,都是他的贵宾,过去的任何过节,都不能在逸园中清算。”
金石坚笑了笑道:“我说的,是怕万一啊!”柳如眉正容接说道:“我想:凭他们三位的身份地位,也不至于甘冒大不韪,而出此下策…”
他们此刻的谈话,已转入无关紧要的话题,且暂时按下。
且说那位以“生死神判”慕容杰身份,坐在绛色帐幕中呆等着的邵友梅,等了足有顿饭工夫之后,才见到班侗匆匆地赶了回来。
他,不等对方开口,就冷冷地一笑道:“班国师辛苦了!”
“哪里,哪里,”班侗满脸歉笑道:“这是兄弟分内之事,倒是有劳慕容大侠久等,兄弟深感不安。”
邵友梅笑了笑道:“请示再加上磋商,这一段时间,已经算是很快啦!”
班侗含笑接道:“是,是!多承慕容大侠体谅。”
“怎么样?”邵友梅注目问道:“如果确有碍难,在下自不便强求,就将就一点,住在这儿算了。”
“这怎么可以,”班侗含笑接道:“不过,敝上之意,对慕容大侠的要求,未便峻拒,但对本园的规矩,也不宜轻易破坏。”
邵友梅笑道:“那是说,上官神君在情与法之间,想出一个两全的变通办法来了?”
班侗连连点首道:“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