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休养三天,才能完全康复,因为心中有很多话要问你,所以,咱们不妨先行谈谈。”
不等对方开口,接着又笑问道:“孩子,你是否想知道方才我与百里源恶斗的情形?”
周幼梅点点头道:“是的。”
邵友梅不由一挫钢牙道:“百里源这人面兽心的东西,是越来越阴险狠毒了!”
周幼梅注目问道:“师公是中了百里源的暗算?”
“可以这么说,”邵友梅轻叹着接道:“起初,他故意示弱,将我引到江边,才回身全力应战,并发出信号,召来四个同党,形成以五对一。当时,我发觉情况木妙,如果继续恋战,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我拼着挨了百里源一掌,使他四个同党二死二伤,并回敬了他一掌之后,才飞身而退。”
周幼梅接口问道:“师公,百里源也挨了您的一掌吗?”
邵友梅点点头道:“是的,那匹夫如果不是也挨了我的一掌,咱们现在怎会如此太平?”
周幼梅笑了笑道:“那他的伤势,也决不会轻…”
邵友梅截口一叹道:“事实上却不然,我所回敬他的一掌,因已受伤在前,威力大减,所以,他所受的伤,应该比我轻得多。”
一顿话锋,又苦笑着接道:“其实,我的伤势,本来也不严重,只因受伤之后,不但不曾及时调息,反而强运真力,带伤恶斗,并且一直拖延到此间之后,才服药调息,以致形成目前这个样子。”
周幼梅不禁苦笑道:“如果师公先将疗伤的圣药,带在身边,就不致有目前这情况了。”
邵友梅苦笑如故地道:“谁会想到偏在这儿,遇上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话锋微顿,又一整神色道:“孩子,不是师公说大话,当今武林中,除了百里源夫妇这一对狗男女之外,难有我手下十招之敌,我又何必经常将疗伤之药带在身边?”
周幼梅注目接问道:“师公,如果单打独斗,你能于多少相内制服百里源?”
邵友梅沉思着接说道:“以往,我自信能于五百招之内制服他,但以昨宵的搏斗情形而言,百里源比起我来,已经是只强不差了。”
周幼梅不由眉峰一蹙道:“那么,照师公判断,师父与公冶如玉之间,又是哪一位比较强呢?”
邵友梅笑了笑道:“江湖中的事,固然是力量第一,但武功为高强,也并不能决定一切,所以,目前,你不必担心这些,更不必凭空去臆测谁的武功为强。”
周幼梅讪然一笑地,点了点头。
邵友梅这才注目接道:“孩子,现在,该谈谈你的一切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哩!”
周幼梅微微一笑道:“我叫周幼梅。”
邵友梅一愣道:“是你师父替你取的名字?”
周幼梅点点头道:“是的。”
接着,又注目问道:“师公,您想先知道一些什么呢?”
“这倒委实是一个问题,千头万绪,一时之间,确也不知该由何处说起才好。”
邵友梅沉思着接道:“先说你投师的经过。”
“好的。”周幼梅点首接道:“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由她童年投师开始,一直到目前奉命来武昌救助文逸民为止的经过情形,都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邵友梅静静地听完之后,才不禁热泪盈眶地喃喃自语道:“若梅,若梅,我总算获得你的消息了…”
周幼梅也不禁为之心头激荡地含笑接口道:“师公,等您伤势完全复原之后,咱们立即起程前往‘巫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