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梅截口冷笑道:“不必了!也没有以后了!”
邢斌不由目射骇芒地连退三大步。
周幼梅却披唇一哂道:“不必怕,我不会杀你们,但你们这活着的四个,必须将武功留下来!”
“色鬼”巫义,正由“病鬼”覃大年帮着包扎胸部的伤口,闻言之后,冷笑一声道:“你既然自信神功无敌,又何必怕我们报复?”
“报复?”周幼梅冷哼一声道:“凭你们这几块料,下一辈子也休想…”
邢斌截口冷笑道:“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姓梅的,只要你敢留下俺们的武功…”
周幼梅截口笑道:“别动鬼心眼了!邢斌,为了使得无辜平民和同道们,不再受你们的荼毒,今宵,你怎么说,也不能动摇我废除你们武功的决心!”
接着,脸色一沉,沉声说道:“邢斌,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代劳?”
一声娇笑,划空传来道:“小弟,年纪轻轻,脾气可真大呀!”
话到人到,香风轻拂,周幼梅身前丈远处,已多出一位红衣绿裙的妖冶少妇,赫然就是状元楼上,那个什么山主的两位侍姬之一。
周幼梅披唇一哂,不屑地道:“我以为你们不敢出头了哩!”
红衣少妇美目流盼,媚笑道:“小弟功夫太好,姊姊我真有点怯场哩…”
周幼梅虽然还不能领会对方言外之意,但对方那洇视媚行的冶荡神情,却使她感到恶心,因而一挑眉峰,截口怒叱道:“那你就给我滚回去!”
红衣少妇媚笑道:“小弟你先滚一个给姊姊瞧瞧,好不好?”
“妖妇!”周幼梅截口怒叱道:“你真丢尽了天下女人的脸!”
红衣少妇媚笑道:“丢女人的脸,跟你有甚相干,难道你是女人?”
周幼梅方自“星”目中寒芒一闪,红衣少妇却脸色一整道:“小弟,说正经的,姊姊我向你讨个情,怎么样?”
周幼梅冷然接道:“先将你那些肉麻字眼,收拾起来!”
红衣少妇掩口媚笑道:“这有甚要紧,你不爱听,就当我没说就是。”
一声苍劲狂笑,划空传来道:“美人儿,你表错情了,要找男人,我老人家宝刀未老,干脆,你就嫁给我吧!”
话声飘忽不定,不知其所自何来,但周幼梅已听出,正是那位在状元楼上,见到那个什么山主之后,立即匆匆离去的锦袍老者的语声。
“表错了情?”红衣少妇似乎没注意到发话人下面那几句调侃她的话,微微一愣后,才沉声问道:“此话怎讲?”
锦袍老者的语声,呵呵大笑道:“美人儿,这外表英挺俊拔的小子,实际上,可是一位巾帼英雄哩!”
此话一出,不但红衣少妇为之气结,屋上屋下,都发出一片惊讶,连周幼梅也不由为之啼笑皆非地暗中咒骂着:“死穷酸!死老头!你怎可当众揭我的底…
…”
红衣少妇微微一愣之后,才美目深注地问道:“你真的也是女人?”
周幼梅淡淡地一笑道:“真的又怎样?”
红衣少妇似乎殊感失望地自语道:“怪不得你方才说我丢尽了天下女子的脸…”
那锦袍老者的语声笑道:“那丫头看你不顺眼,不要紧,我老人家人老心不老,却特别喜欢你这股骚劲…”
红衣少妇一挑黛眉道:“你如果也算一号人物,就滚出来!”
“行!”锦袍老者的语声呵呵大笑道:“只要那位‘山主’大人不吃醋,我老人家就陪你滚上几滚。”
红衣少妇黛眉一挑,但终于强行忍了下去,目注周幼梅淡淡地一笑道:“现在,我该叫你梅姑娘了?”
周幼梅哼了一声道:“随便。”
“梅姑娘,”红衣少妇含笑接道:“方才我所说的讨一个情的事,你怎么说?”
周幼梅漫应道:“你还没说出是什么事哩!”
红衣少妇一指邢斌等四人道:“这四位,请看我薄面,放他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