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山注目问：“以后呢？”

“以后吗！”林永年苦笑：“我越想越不是味，终于在第三天的夜，我携着先兄所手抄的一本本门武功秘笈，悄然走。”

终于，在接连了几次大之后，先兄使了一记绝招，未经我同意，就代我聘定了文家堡主的令妹，‘玉观音’文素琼女侠为妻，并派飞骑，敦促我立即返家完婚…”

接着，才神一整：“当我离家走之后，痛定思痛，乃痛改前非，隐居在湖滨的一个渔村中，埋苦练武功，一直到三年之后，自信武功已与先兄不相上下了，才重江湖…”

在悲愤之下，当时我立即以本真气输人先兄内，先兄才悠悠醒转，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弟弟，我…并没对不起你的事…弟妹她…仍然是…白璧无瑕…

可是，当我回到寒舍时，才知先兄和文素琼二人，也先后走，一直杳无音讯。

’他那些话，虽然混账，却也不能说没一歪理，我是在外面鬼混惯了，对女人的贞*并不重视，于是，在既好气，又好笑，也到新奇的情况之下，竞一答应下来。”

当时，虽然寒家一切如常，但我已经熟稔世故，心知此中必然有大蹊跷，而最可能的敌人，也必然是上官玄所主持的白骨。

白老弟试想，当时，我哪有心情听他这些，立即截问：“大哥，仇人是谁？’但他说‘白骨’与‘卧虎庄’之后，又立即断断续续地说：‘弟弟，我是因为没法…将你导人正途中，才…想这个…笨法…想借以刺激你…发奋图，没…想到你…’当时，我一面加输真气，一面截接：“大哥，别说话，命要！

至于我，是他一手所抚养成人的亲弟弟，这些年来，在外面天酒地，享尽了艳福，比起他这位一向忙于事业的哥哥，可幸运得多了。

白文山长叹一声说：“以后，当林兄你再回‘林家堡’时，‘林家堡’已成一片劫灰了。”

白文山正容接：“情义重，生死不渝，这正是嫂夫人的可敬之。”

白文山讶问：“发生了什么变化？”

白文山笑接：“据说，当年文、林两家这一宗喜事，曾经轰动了整个江湖。”

微顿话锋，又苦笑着接：“这是我事后才知的，当我走之后，先兄与文素琼也先后离开了‘林家堡’，而且，都像我一样，一直不曾再回去过。”

林永年：“可以这么说，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段因果，必须加以说明。”

当然，事情来了，人家都找上‘林家堡’，但经先兄好言安抚，并赔偿损失之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于是，我在家中，仅仅呆了一天，又立即改装易容，投江湖，暗查先兄的下落，当然，我暗中侦察的箭，也是指向‘白骨’。

林永年苦笑：“那倒不是，不过，我却有意在先兄面前炫耀一番，让他瞧瞧我这个不长的弟弟，是否也有长的一天。

‘他说：‘林家堡’虽然是继承先父余荫，却是在他手中，一手发扬光大，自己辛苦大半生，却不曾享受到真正的人生乐趣。

经过将近三个月的暗查，虽然仍未获得先兄的消息，但却已由各方面的迹象中，意识到苏州方面，必然有重大事故发生。”

所以，他希望我念他这个哥哥，将新婚的初夜权让给他，并且最好是连续让他三宵…”

“文素琼的艳，是有目共睹的，他也是一个有七情六平常人，当前，能不怦然心动？

林永年苦笑：“当所有闹新房的贺客，都退房之后，先兄却将我叫到他的书房中，提了人意外的要求。

接着，又轻轻一声叹：“事实上，先兄最后那几句话，等于是下命令，不答应也不行啦！”

白文山不禁截苦笑说：“令兄一代大侠，竟向自己的弟弟，提这为人不齿的要求，真是有悖常理，太过分了！”

林永年也苦笑：“可是，先兄振振有词地说：“这事情，只有咱们三个当事人知，对林家名声，绝无影响，对你，更是谈不到有甚损失。’未了，他，更是以命令式的语气说：“我已经决定这样了，这事情，你不答应也不行。

“这倒是实情，”林永年讪然一笑：“对于‘玉观音’文素琼，我是心仪已久，却是一向缘悭一面，当时，我听到这消息之后，怀着兴奋的心情，立即赶了回来，可是，就在房烛之夜，发生了意外的变化…

话锋一顿，脸上肌搐着，长叹一声：“可是，我所获的消息，仍然晚了一步，当我星夜兼程，赶到苏州时，那千人石上的一场龙争虎斗，业已结束，先兄倒卧血泊中，只有气没有气了。

林永年微一沉思，才幽幽地接：“其实，我当时的武功，实在差劲得很，但一般江湖朋友，慑于‘林家堡’的威名，都让着我几分，以致使我自以为武功很，更加胡作非为起来。

白文山不由笑问：“当时林兄准备是要向令兄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