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随又接道:“不过看他们的装束,似乎和我们最先发现的四具尸首,可能是同一来路。”
“相公所见甚是,他们都是黑衣教人,死了的四个我不认识,但这两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那用鞭的大汉,叫九头雕秦怀琼,瘦老头子,叫做骷髅杵马镇西。”
玉娇答道:“秦怀琼此人,我未从听师父说过,可是那马镇西,我倒记起来了。他不就是江淮一带的黑道首领吗?”-
沼窠康阃返溃耗乔鼗城硪彩羌奖钡郎系囊幌炝寥宋铮不知这两人甚么时候也都被黑衣教罗玫了!
这边两人正目谈话,那边三人拚斗的形势,居然大变!
铁臂魔君凶性大发,一声狂笑,两只长臂舞动得宛如两条游龙,挟著排山倒海之劫,翻翻滚,劈、打、点、绳,无一不是向敌人死命处招呼。这时四周十史方圆之内,罡风激荡,一些粗大树木,都被他的铁臂摧折,连枝带干,复被掌风震飞,威劫惊人之至!
只见那骷髅杵马镇西,尚能沉著应付,可是九头鹏秦怀琼,已经破绽百出,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铁臂魔君经验何等老辣,一见敌人已暴露了弱点,于是更向这弱的一环,步步逼紧,毫不放松。
“马镇西拿命来吧!”
魔君忽的大喝一声,臂掌并用,向马镇西扫去。
马镇西那敢硬接,迭忙跃退五尺。
九头鹏一见有机可乘,虎尾鞭一招“怪蟒出洞”疾点魔脑后“天股”“对口”两穴。
谁知魔君击向马镇西的掌臂,原意即在迫退马镇西,故意亮出门户,引诱九头临秦怀琼的。
这时秦怀琼一鞭点来,他竟不闪不避,让钢鞭点到仅差毫厘之际,倏的右手由胁下向背后绕出,一掠一抓,便将九头鹏的鞭稍捏住。
魔君脚下原地不动,抓住鞭稍的右手,往前一带,左手仍由胁下递出,向秦怀琼当胸一掌拍去。
秦怀琼万难料到,铁臂魔君的一双长臂,竟能刚柔目如,当钢鞭受制时,情知不妙,方欲撤手跃退,谁知身不由主的反而往前冲去。
只听“砰”的一声,九头雕诺大的一条身子,倒飞出三丈多远,咕咚栽在地上,就此了帐。
铁臂魔君嘿嘿一笑,手中钢鞭一抖喝道:“秦怀琼拿你的家伙去向阎王报到吧!”
唰的一声,钢鞭脱手飞出,正巧打在秦怀琼的头上,血花四溅,脑浆送流,可怜这冀北之雄,死后还落个脑袋粉碎!
这些动作,说来话长,实际在当时也不过是眨眼工夫而已。
玉麟正在咀骂老魔之手段残忍,狠毒,忽听魔君嘿嘿笑道:“小娃儿好好等著,待老夫一起把这老贼打发了,再和你较量。”
魔君话声甫落,电射似扑向兀自发楞的骷髅杵。
就在此时,一支穿云呐箭,发出刺耳的啸声,震荡著寂静的夜空,经久始绝。
这响箭似乎是发自附近不远处,马镇西一闻响箭音声,精神陡然大振,便也展开门路,狠命的向魔君招呼。苏玉娇“啊”了一声,对玉麟道:“黑衣教主来了!”
“姑娘何以知道?”
“这支响箭,就是黑衣教主招集部下的特别信号,看来他们的人还不少哩!”
玉麟尚未答话,只见铁臂魔君和骷髅杵打斗的一旁,忽然落下了四个黑衣人来,单看他们这种轻功,便知来人都是一流高手。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道貌岸然,长髯垂胸,六十多岁年纪,面容清瘦,两目神光湛湛,眉宇间透露著一种慑人威严,对目前的景况,似乎毫无所动,那种沉潜的气度,使玉麟看了,也不禁暗赞一声:“果是不愧为一教之主!”
“苏姑娘,你看那不是黑衣教主吗?”玉麟偏头对苏玉娇问道。
“你认得他?”
“曾听师父说过此人的像貌。”
两人说话间,忽听黑衣教主喝道:“你们住手。”
这喝声虽然不大,但字字有力,震人心弦,足见其内功修为已臻上乘?
铁臂魔君和骷髅杵打斗的身形,倏然分开,各目停手不动。
铁臂魔君桀桀笑道:“褚呈祥你这老不死的也来了,看样子你发动了这多废料,对老夫怀中瑰宝,似是志在必得,嘿嘿…”魔君嘿嘿了一阵,又接道:“你看那龙拐神婆温芝云,秃头太岁苟如山,洪泽双怪兄弟俩,沂山神猴晁尊义,还有北海之鸥蒋君山,以及你手下的那五块废料,却都给老夫过了廿年没杀人之瘾啦!嘿嘿!褚老儿,你来得正好…”黑衣教主褚呈祥忽然中断铁臂魔君的话道:“唐松年你猜得半点不错,不把东西留下,哼哼!谅你也活不到天明。”
“嘿嘿!东西是老夫的,留不留下那要看你们的本领如何了,不过你留下老夫之物,老夫可要留下你们这些贪狗的老命。”
黑衣教主虽被魔君如此漫骂,依然毫不动容,缓缓道:“唐松年你那点鸡零狗碎的刁虫末技,何须本教主亲目动手,只叫一位堂主,便可取下你顶上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