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向其心小腹。
这等两败俱伤的打法,其心不由吃了一惊,不暇伤敌,但先求自保,一横树枝挑开那长剑。
那郭庭君猛然发出内力,其心只觉手中一重,树枝和长剑相交,再也分不开来。
其心大大吃了一惊,不料郭庭君内家功力如此高深,连催了两次力道都不能脱手,只见罗之林冷然一笑,长剑倒转直劈而下!
其心急得双目尽赤,他大喝一声,猛然发出外家“散”劲,树枝沿着那郭庭君手中长剑的剑身直削而下。
他突然转内家力道为外家散劲,郭庭君长剑一翻,登时将树枝齐腰削断。
但其心外力已吐,那枝身削到剑锷,力道一震,那一柄精钢剑竟自根部折断,只剩一个剑柄留在郭庭君手中。
同一时间中,罗之林长剑已然劈下,其心大叫一声,手中半截树枝一迎而上。
此时他是外劲,树枝一带,又被削断一截,但这一带之下,对方长剑剑式被带偏!
其心双目圆睁,陡然有手闪电一擒而出,砰地一掌平平打在剑身上,那长剑一阵颤动,咋埃齐身折断落地!
罗之林忍不住惊呼一声,连退三步叫道:“金沙掌!”
其心大大喘了一口气,抚着被剑锋划破的衣袖,一连后退好几步,犹自心惊不已!
罗之林和郭庭君一齐低首望了望手中断剑,缓缓掷掉剑柄道:“胜负未分,咱们再领教——”
其心吸了一口气暗忖道:“天禽天魁的弟子到底高人一等,方才一时失招大意,在自己全盘攻势之下竟能一举反败为胜,若不是我练有金沙掌,方才立刻落败,这番他们又想在拳脚上相战,我更不可一丝托大。”
心思一定,冷冷道:“董某敢不相陪,依董某之意,并不想下手伤残两位——”
罗之林冷笑道:“咱们可是要见死方休!”
其心双眉一皱道:“两位三思!”
郭庭君冷冷道:“今日之战,但有生死,永无胜负!”
其心冷笑不语。
罗之林道:“董其心,我可是从你第一面起便开始讨厌你,到现在已有不能与你共存之想…”
其心冷然道:“董某亦有同感。”
郭庭君道:“你还有什么后事交待吗?”
其心双目之中精光闪动,他城府甚深,但却不愿徒逞口舌之利。
郭庭君冷冷对罗之林道:“兄弟,你瞧他那模样——”
其心冷然打断他道:“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两位准备吧。”
罗之林、郭庭君两人虽然狂言不止,但方才已见过其心的本领,冷然道:“你出招吧!”
他们心中也知此刻是紧要关头,再也不敢托大以一人对敌,其心冷笑一声道:“如此,董某将全力以赴。”
这时,他心中渐渐生出一丝紧张的感觉,眼前的两个强敌,自己以一敌一有取胜把握,但若以一敌二,则就不能作定。
他抬头望了望对方,罗之林及郭庭君的脸上都透出森森的杀气,心中暗暗忖道:“上天安排今日一战,其心啊,我千万不能失败,否则,你再也见不着亲爱的父亲了。”
忽然,他发现自己的豪气似乎消失无影了,一种淡泊的思潮取而代之,几乎他想到要一走了这,毕竟这一战是太危险了啊!
他犹豫着,思潮起伏不定,然而这时郭庭君和罗之林已缓缓举起手来。
其心缓缓退了两步,刹时他左右手一连抖出,一刹之间一连攻出五掌之多。
但这攻势着重对于郭庭君,前四招拍向郭庭君;郭庭君左右齐封,浑厚内力齐吐,生生阻住其心猛烈的攻势。
其心最后一掌一转,拍向那罗之林。
这一掌轻轻按出,却蓄有暗劲,只见罗之林面上杀气一闪,双手一翻,一迎而上。
其心吐了一口气,内力暗发而出,准备以内力和怪鸟客硬对一掌。
“拍”一声,夹着罗之林的冷笑,其心的狂吼,劲风一过,其心踉踉跄跄倒退五步之外。
罗之林仰天大笑,其心只一股莫名的悲愤直升上来,右手掌上一片麻痒,在对掌之时不料怪鸟客无耻如此,竟藏了暗器,而且分明偎了巨毒。
其心只觉一刹时间他的思想都停顿了,然后,他所想到的不再是别的,只是报仇,报仇——
一朵红晕缓缓在其心苍白的脸上升起。蓦然之间,他的面容僵住了,双目呆呆地望着直前方的树上,现出恐怖绝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