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便连敌入区区前哨都胜不了,当下心中烦躁,便相约出手想生擒安大人,不意甘军之中,竟也有武功高手。
安明儿、庄玲身着军装,那两个少年竟未看出,他两人略一沉吟,挥剑直上,安明儿、庄玲也双双起而应战。
那边安大人见另一个少年想拔自己帅旗,他知帅旗一拔,敌人一号召,那正在酣战部队立刻瓦解,当下也是疾奔而去。
安大人步马不但拥熟,而且武功也有根底,他天生力大,极负异禀,此时保护自己帅旗,长剑挥起,虽是招术简单,但名将风格,自有一番凛然气度。
安明儿、在冷接了数相,只觉敌人强极,不但招式奇特,而且势大力沉,又过几招已是险象环生。
安明儿关心父亲,虽在危险之中犹自时时注视父亲,只见父亲被通不住后退,那对少年似乎不欲伤了父亲,把势之间并不放尽。
她这一分心,更是招招受制,香汗淋漓,那庄玲武功与她差不了许多,也是自顾不暇,慌忙之中,一个神疏,肩上中了一到,她一生何曾受过半点伤痛,只痛得花容失色,长剑几乎把持不住。
此时安大人长剑已被击飞,知目下已临绝境,他是一方上将,如何能受被擒之辱,心中默念:“凝君凝君!为夫先走一步。”当下不假思索使欲跃下山顶,忽然全身一软,已被点中了穴道。
安明儿心急如焚,拚死攻了一招,抢着向父亲跑去,身上又看了两剑,虽是未伤要害,可是已是血湿军衣,才走了两步,脚下一软,已被敌人绊倒。
那和安大人交手的少年哈哈大笑,走近帅旗,正待运劲一拔,忽然背后风声一起,一柄长剑射了过来,他身子一闪一转,只见一人从山坡上手足并用爬了上来。
那人三旬左右,满面黑髯,将脸孔盖住大半,他一上山头,便向那少年扑去,那少年轻轻一闪,伸脚将他绊倒,那人倒地之际,双手忽然将少年双腿抱住。
那少年武功虽高,可是双腿被人牢牢抱住,偏生那人又是力大无穷,一时之间竟移动不得,那少年喝道:“你要命不要?”
那黑髯青年只是运尽全身力道紧紧抱住少年,那少年阴阴一笑,一掌下切,咔嚓一声,击断那黑髯青年右手腕骨。
那黑髯青年左手仍是不放,一口咬向少年右腿,那少年是武学高手,反手又在那青年背上击了一掌。
此时那少年两个伙伴早已击倒在、安二人,见师弟被一个不会武动的莽汉缠上了,不觉大感好笑,正想将安大人擒住,拔下帅旗,正在此时,忽然身后一个冷冷的轻声道:“统统替我停手!”
那三个少年抬头一看,山顶上不知何时来了一个儒装老人,脸上阴森森的没有一点人味。
那儒装老人上前伸手就去解安大人穴道,那两少年一齐横身拦阻,老人连眼都不睁,飞起两脚踢开两人,那两个少年也是高手,只觉敌人腿影飘忽,虽是轻描淡写两脚,却是无处可躲,只有倒退一步。
那老人俯身解了安大人穴道,一又上前伸手摸摸那黑髯青年心脉,推拿一番摇了摇头,那黑髯青年悠悠醒来。
安大人一起身先注意这舍命护自己帅旗的青年,忽觉面熟之极,那青年也凝往安大人,眼中流下泪来。
安大人蓦然灵光一闪脱口叫道:“你…你不是…余参将?”
那青年点点头道:“小将是余兴噗,听…听说元帅出兵,这便…赶…来军中,充当…充当一名小卒…”
原来这人正是上次安明儿偷放走的参将,安大人见他心念故帅,一闻自己有事西北,竟宁愿委屈充当一个小卒跟随,安大人面对这重伤逃犯,心中感动之极,真是欲哭无泪了。
那余参将断断续续地道:“禀…大帅,小将…小将一来想…想念大帅,二来…二来想立功…赎罪,是以混在…根在小将昔日所领…队中…大帅…大帅…您…”
他一句未说完,一口逆气上升,不能竞语,安大人执着他双手垂泪道:“兴噗,你这是何苦,你既离开军队,不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和年轻妻子共聚共守,又何必巴巴跑来?唉!”
余参将歇了歇又道:“元帅…我犯了…犯了您将令,早…早就该死了…今日能为护大帅将旗而死,真…真是…死得其所…”
安大人连连搓手叹息,余参将忽然目中神光聚集,安大人一阵悲伤,知他是回光反照。余参将清晰地说道:“小将在死前有一事必须说出,元帅您小姐上次放走小将,元帅原是知道,故意要绕小将一命。”
安大人道:“兴璞,你别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