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立刻,他的注意就被那边走过来的几个人给吸引住了。
只见那边走来一个老头儿,一个老太婆,一个衣服华丽的小女孩,还有几个壮汉穿着猎装,远远跟在后面,其心看见他们,他们却没有看见其心。
那小女孩长得白白嫩嫩,大眼睛,小嘴巴,指使着两个老人东转西转,后面跟着的几个大汉全是全副猎装,有的手上拿着钢叉,有的背上背着弓箭,一派上山打虎的装备,却跟在这小女孩后面寻找小松鼠,是以个个脸上都露出尴尬之色。
其心想道:“他们要找的小松鼠已死在我这里了,若是要寻,如何寻得到?”
他正想把那松鼠送过去,忽然看见那女孩子东指使西指使的模样,心中大起反感,便一偏头,睡了下去。
“哈,在这里,在这里了!”
那女孩子尖声叫了起来,其心不好意思再装睡觉,只好揉揉眼睛坐了起来,那女孩子像没有看见他似的,俯身来恰那只小松鼠。
忽然之间“唆”地一声,从草丛中穿出一条小青蛇来,猛向那小女孩腰上咬去,其心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抓起一根树枝来“啪”地一声打了下去,正好打在蛇背上,青蛇一翻跃在空中,那老汉本来已是吓得面无人色,这时一扬手,一柄飞刀飞来,在空中把那条青蛇截成两断。
那女孩子惊魂甫定,瞪着一只鸟溜溜的眼望着其心,其心被望得有些儿窘,只是傻笑了一下。
那老汉走上前来和声道:“小哥儿,真谢谢你啦。”
其心摇了播手道:“这…这…没有关系。”
那老汉见他年纪小小,却在荒野中睡觉,便问道:“小哥儿,你家住在哪儿呀?”
这句话基地里教其心的心中一震,继而感到心酸。是啊,天地虽大,我的家在哪儿呀?
他茫然地望老人,那老汉摸了摸白发,和声道:“你——你是在这树下过夜?”
其心点了点头,他望了望那女孩子身上漂亮的衣服,便又了一句:“其实睡在树下也算不了什么。”
那老汉微微完然,继续道:“叫、哥儿,你可愿意随咱们回去,以后也不用到处流狼了?”
他料定其心必是一个流狼的孤儿,是以才如此间,其心觉得脸上热辣辣的,他知道自己身上那副打扮实在不甚好看,但是他却毫不犹疑地摇摇头道:“多谢老伯,我…我还有事…”
那老头正要说话,忽然远处碗声得得,林木丛丛之中跑来了一人一骑,马上人叫道:“杜老儿,太太叫你快把小姐带回去。”
那人纵马走近,其心抬眼一看,顿时怔住了!
原来那人一身白衣,面孔长得竟有七分与其心的爹爹相似,只是这人的脸略为白皙一些,而且缺乏血色,倒有几分像是死人面孔。
其心差一点喊出爹爹来,继而存细一看,那张白惨惨的脸与他爹爹实是相像,忽然之间,一种莫名的恐怖袭上了其心的心头,望着那张白惨惨的面孔,他忽然地感到毛骨悚然。
那女孩子抬着马上的人笑道:“啊,孙叔叔,这便是你新制的么?”
那杜老头忽然厉声喝道:“玲小姐——”
那女孩便噤口不言了,那马上的人道:“杜老地,你们就快回去吧!”
其心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他的声音有浓重的鼻音。
社老头挥了挥手,其心忽然被一股莫名的冲动促使着叫道:“嗨…嗨,老先生,您方才是说您们家里能留我么?”
那杜老头虽对那女孩子自称老奴,但是看来却是颇有一点权威,他回过头来对其心道:“好,小哥儿,你跟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