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心!”
那绝妙的一剑,仿佛穿过凄迷的云雾,虚无飘渺地斜如雨丝。
段大江一寒,道:“好剑法!”
他欲撤身疾退,但他面前所站着的是天底下两大奇人的首徒,那剑招的怪绝,江湖上再难找出第二位。
“丝丝”一连两声——
胸前的衣衫已被那锋利的长剑挑了开来。
段大江道:“哎呀!”
宋磊道:“你注意!”
他疾一掠身,迅快地又施出第二剑——
这一招更是快速,攻得对方连还手机会都没有。
段大江扬剑欲对——
一缕剑影疾快地穿了过来。
此刻,段凌子变色叫道:“老弟,手下留情——”
“呃!”
段大江已惨呃一声,手掌已被剑背敲了一下,他浑身一震,手中长剑已掉落在地上。
宋磊躬身道:“大哥,你原谅——”
段凌子伤情地道:“老弟,我感激!”
段大江惨声道:“爹,我的手!”
宋磊道:“大哥,为了你这仅有的命根子,我也许太过份了。”
段凌子道:“老弟,我只有感激!”
宋磊道:“大哥,大江将不能再练武功了!”
段大江颤道:“你说什么?”
宋磊道:“你的手骨已碎,将无法再使兵刃,我这是唯一使你放弃秘宗派功夫的法子,也许你不练武功,还能多活几年,大江,听我的话,不要再…”
“呸!”段大江怒道:“我发誓要报此仇!”
宋磊道:“机会太渺茫了,大江,别再傻了,这是保全你生命的唯一方法,你该明白,秘宗派武功所以无人肯练,就是因为会丧失生命!”
段大江吼道:“宋磊,你最好杀了我!”
宋磊道:“我不会做这种事。”
段大江道:“你等着瞧,我定报此仇!”
宋磊道:“大江,你这是何苦?”
段凌子道:“大江,别怪宋叔叔,那是爹的意思。”
段大江笑道:“我也恨你!”
段凌子道:“大江,你太小太年青!”
段大江一转身子道:“我不要听!”
他一转身朝前面奔去。
段凌子叫道:“大江,你去哪里?”
段大江道:“我找师父去!”
他身子直射,刹那间奔去老远,变成一个黑点。
段凌子一呆道:“他找欧阳修德!”
宋磊微笑道:“这样更好,我也做个了断!”
黯然地叹了口气,朝前行了过去。
客栈的杏黄“酒”字幡旗在空中飘扬——
那香醇的酒味早已传遍了百里路,远近皆知!
此刻,马嘶声,风沙声,遥遥传了开来,那溅扬的尘埃,盘旋在空中缓缓散去!
酒能红了人的眼睛,也能乱了人的性子!
这时,一个身穿黑衫的中年妇人坐在客栈一角,朝每个在栈里歇息喝酒的汉子穷打量。
但始终没有一个人能引起她的注意!
突然,一阵铃声响了起来,但见一个身穿葛布蓝衫的青年玩弄着一个小铃,晃着而来。
那中年妇人一起身,上前低声道:“欧阳老师父?”
那青年道:“低声点!”
他立刻在那中年妇人的对面坐下,唤了小二一声,送上筷子一双,目光瞬快地扫视了各处一眼!
低声问道:“你说姓宋的会找上这里?”
那中年妇人嗯了一声道:“不错,大江给他敲碎了手骨,此刻已不能再练功夫了!”
那青年哼了一声道:“他居然敢这样欺负我师兄。”
那妇人道:“秘宗派功夫,姓宋的好像…”
那青年道:“我师兄呢?”
那妇人道:“在李大妈家里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