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宿在神峰中做着美丽的幻梦。
日子在缓慢地一分一秒打发着,他一连守候了五天。
这天,一鸣正在峰顶林中,寻找食物,突闻衣袂飘风之声,远远而至,一鸣惊喜,赶快藏身于事先选定之位置。
果不其然,那蒙面女子翩然而至。
她像以往一样,从石级落到池边,宽衣解带,露出了那诱人的胴体——曲线玲珑,肌肤似雪,丰满的玉体,在一鸣的记忆里,丽娘不会如此成熟,但是很显明的,她胸腹间是有两块疤痕。
可是,他无法确定这两块疤痕,是与丽娘的一般无二?
她颈间的银链玉牌,远远看去,确是和自己佩带多年,送给丽娘的完全一样。
但是这次蒙面女子非常小心,始终令人无法看清她的面部。
一鸣真有点不相信,这女子会是如莉娘那日所说:“面如蓝靛,五官歪扭。”
一鸣脑子里不断盘旋地想着:
“她会是丽娘?”
如果她是丽娘,为何全身完好,独独面目全非?
蒙面女子这次洗浴的时间较短,她穿好衣衫,仍然循石级而上,行动非常轻快,显然对周围环境,并未置疑。
她以为一鸣已天涯海角,去寻找莉娘了,她绝没有想到一鸣守株待兔,蛰伏在此,一连等了她五天。
当一鸣现身在她面前时,她几乎吃惊地跳起来。
一鸣道:“姑娘究竟是何人?”
蒙面女子似乎十分惊慌,仍然是一言不发地就想绕过一鸣逃去。
一鸣侧身相阻,急忙施礼,道:“冒犯之处,请姑娘原谅,在下绝无他意,只请姑娘稍留,回答在下几个问题,在下即感恩不浅了!”
蒙面女子倏地腾空而起:就想从一鸣头上飞掠而过,幸而一鸣离她有一段距离,且早有准备,当蒙面女子刚一离地时,一鸣几乎是同时升空,一式“倒翻云纵”在蒙面女子落地时,他正好又落在她身前,一躬到地地道:“姑娘颈间玉牌是何人物?”
蒙面女子挺着高高的胸脯,就向一鸣冲来。
一鸣晃身而退,急忙又道:“姑娘与胡丽娘有何关系?胡丽娘究在何处?”
蒙面女子一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一鸣急得连眼泪都出来了,片刻缄默便僵持在当场。
蒙面女子眼珠轮了几轮,一鸣以为她回心转意,就要启口,满脸祈求之色地望着她。
良久,良久,她并没有说话,一鸣急得心里暗暗叫道:“天呀!你为何不说话呢?”
蒙面女子不但不讲话,忽然“呛啷啷”一声,金刚软剑已然在握。
剑花朵朵,迎着阳光,缭眼欲花,显得杀气分外浓厚。
一鸣昂然不惧道:“姑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告诉在下一句,胡丽娘现在何处?”
蒙面女子似若未闻,挺剑望前逼进。
一鸣卓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蒙面女子剑尖顶在一鸣“期门穴”上,停滞不动。
一鸣双泪直流,不为所动。
蒙面女子执剑的玉手,微微颤抖,剑尖显得软弱无力,渐渐向下滑动。
一鸣悲声道:“姑娘!你知不知道,你只要说一句话,就能救三个人!”
天下那有如此心肠硬的女子,自己一咬银牙“嚓嚓”作声,剑尖忽然用力,又紧抵着一鸣。
一鸣想:“丽娘下落不明,莉娘离我而去,死而何惧!”
他毅然说道:“姑娘如不见告,在下宁死不去。”
蒙面女子握剑的手,又渐渐松弛,从剑尖的震动,知道她已压抑不住感情的冲动,全身都在颤抖。
他也不再说话了,他在等,等她回心转意,开口回答。
僵持中的时间,过得特别的慢,好像过了很久,蒙面女子倏然镇定如常,手腕一紧,剑光又较前更有力的抵前几分。
他热泪盈盈,满脸企求之色地望着她。
蒙面女子缓缓加力,又抵前几分。
一鸣静静地企盼着。
蒙面女子长叹一声,剑尖又完全松了下去。
一鸣哭道:“丽娘!丽娘!你究竟在何处?…”
蒙面女子好像受了感染也哭出声来,身体一阵巨颤显得摇摇欲坠。
倏然——